“天命在我,天命在他,天命在你,在任何一人,”
“唯獨不在一個人身上。”
“你想超脫,不該問我,該問你自己。”
道人眼中雷霆蘊生,背後世界生滅。
其聲轟鳴:“問你也罷,問我也罷,你是易,易是你,隻要你答應助我超脫,今日我不再與你為難……”
“隻是洪玄機乃大千之子,身係此方大千世界,有大氣遠,不能讓你殺了……”
洪辟冷笑道:“我本也無意殺他,已經是被我踩在腳下的手下敗將,看他一眼,都浪費我的精力,是死是活,又與我何乾?”
“隻要他願意在一人墳前跪下認錯,磕上三天三夜的頭,我便放他一條生路,讓他自生自滅。”
“轟隆隆……”
造化道人聞言,也不言語,眼中有億萬雷霆生滅。
幾個呼吸間,便見一道人影在其雙眼之內,無儘的雷霆之海中映照出來。
片刻之後,那道人影竟從其眼中走了來。
是洪玄機!
念動之間,造化重生。
不愧是號稱造化的太古絕頂高手。
對此洪辟倒沒有什麼意外。
若連這都做不到,何談超越陽神?
那已經是超過太乙的境界。
這也是他現在不打算再糾纏的理由。
雖然造化道人早就已經寂滅。
現在隻不過是一絲不滅的精神,自太古之時,逆時光長河而上,在現在的投影。
其實力百不足一。
卻也並非他現在能對付。
依靠著天人合一與六聖器,他足以立於不敗之地。
卻也奈何不了對方。
這一點,他明白,造化道人也明白。
否則一位萬古巨擎,又哪裡可能這麼容易善罷乾休?
這可是關係到他的萬古謀劃。
至於對方說的什麼要他相助,洪辟是一個字也不信。
要他相助也許是沒錯,但到底是如何“相助”,卻值得商榷。
洪辟估計,造化道人也許是真將他當成那個“易”了。
不過所謂的相助,更可能是想要將“易”給吞了。
奪取他身上的一切,尤其是身為紀元之子、身為“易”的氣運。
以此無窮氣運,來超脫苦海,登臨彼岸。
這種手段,本尊在另一個世界早已經見識過。
如那位天帝一樣,不過是作繭自縛而不自知。
不過那位天帝雖然力量上遠遠比不上造化道人,不過在某方麵的境界上,卻走在了他前麵。
最後還算及時醒悟,到了還借本尊之手,來了一招金蟬脫殼。
不過卻不知本尊早已洞穿一切,也就是遇到本尊這樣鹹魚心性的人,若非觸及底線,也懶得乾那種斬儘殺絕的事。
洪辟降生此世,隻是為了尋找大道,也無意與這些謀劃萬古的陽神、粉碎真空的至境人仙糾纏。
有這些古老的存在,可以印證、磨礪,對他反而還有益處。
至於洪玄機?
此人雖然人品令他不恥。
但不得不說,無論才學、心性、意誌,都是天下間,甚至是古往今來,都是一等一的。
哪怕用死亡相迫,也難以令他低頭。
隻有一點一滴,摧毀他的道理,磨滅他的心性,才有一絲可能令他屈服。
洪辟對此也早有打算。
日後,自有其應有的下場歸宿。
但今日,他還是要強摁洪玄機低頭俯首,出上一口惡氣!
對於眼前獲得重生的洪玄機,洪辟沒有再看上一眼。
而是看著造化道人雙眼中的雷霆生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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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就知曉,此世的雷霆既是死之力,又是生之力。
天地初開之時,大地荒蕪,沒有生命。
天上的雷霆劈到海洋中,才誕生了生命。
人領悟了生死之道的轉化,神魂飛入雷霆之中,蘊生純陽,陰陽相濟,神魂就成了真正的生命。
造化道人的手段卻又勝出不知凡幾。
能憑空造物,蘊生生命。
相比於攻殺之術,毀滅之法,這種造化之法,對洪辟更有助益,更令他感興趣。
造化道人絕對想不到,洪辟有本尊智慧通明、般若觀照的神通,有無法不可學的萬法心體。
寥寥幾眼,就將他引以為傲、更想以之為餌,誘惑洪辟的神通道法給參悟、領會,學到了手。
“洪玄機,你學了我的造化天經,便是我的傳人,我的話,你要尊從……”
造化道人浩大的聲音已經響起。
洪玄機剛剛慘敗於洪辟之手,此時肉身重生,見了洪辟,也不見有什麼異色。
反而麵色依舊冷硬,淡淡掃過洪辟,便朝造化道人抱拳施禮道:“洪玄機自當尊從。”
“好,你便如他所言,去墳前跪上三天三夜,誠心認錯吧。”
“是。”
洪玄機麵色不改,淡淡地應道。
洪辟冷冷看了他一眼,目中閃過一絲殺機,卻還是忍住了。
洪玄機要殺,也不該由他來殺。
待他功成之日,便逆轉陰陽,顛倒時空之力。
屆時,那個他從來沒有放在眼裡,棄如蔽履之人,自然會歸來處置他。
想著,洪辟手一揮,六聖器輕輕顫鳴。
在玉京城中眾人眼中,虛空之中,再次打開一道如同門戶般的裂縫。
洪辟的身影從其中顯現。
造化道人那偉岸的虛影,也在緩緩沒於虛空。
至此,一場驚天動地,令整個天下都為之側目的大戰,就此塵埃暫落。
但,此戰所造成的震動和餘波,卻是剛剛才開始。
先是洪玄機成就人仙,又是洪辟展露出遠超人仙之力。
這已經令人震懼。
天下局勢也將會因此而完全改變。
後來的一切,甚至已經超出許多人的理解,連窺探都不能。
再者,僅僅隻是最初之時,儒門顯露出來的實力,已經足以震驚天下,改變天下大勢。
不過是短短一夜間,昨夜出現的儒門學子,就已經被人摸清了底細。
儒門六聖、七十二賢人、三千先天,便已名震天下!
而這些人的出現,便昭示著儒門不再是之前的一盤散沙,徒有儒門之名。
而是個整體,真真正正地開宗立派。
僅憑這些人,足以令儒門傲立天下,成為當世之絕巔!
即便是六大聖地、千年世家,也難與之相提並論。
除卻大乾、雲蒙、元突三大國外,已經沒有任何存在能與之相提並論。
而現在,儒門表現出的姿態,是為大乾所用。
就令得本就是上國的大乾聲威暴漲,其他兩大國風聲鶴唳。
對於這樣一個儒門,乾帝自然大加封賞。
不僅將亞聖公晉爵文聖公,還封為當朝太師,為三公之首,領天下文教,掌天下禮樂。
儒門自六聖以下,皆有封賞,滿門朱紫。
令人大跌眼睛的是,當朝武溫侯洪玄機,自那夜之後,不知為何,在其亡妾夢冰雲墓前,跪了足足三天三夜,也磕了三天三夜的頭。
而後已貴為文聖公、當朝太師的洪辟,也如同眼中沒有這個人一般,沒有趁勝追擊,全力打壓。
就連乾帝忽然加封洪玄機,晉為當朝太保,也視如不見。
重新回到了以往的亞聖公府,如今的文聖公府中,講道授業。
連那一夜,襲殺儒門學子、攻入亞聖公府,圖謀不軌的幾大道門,也隻是抓了那些手上染了儒門學子血的人處置。
其餘儘皆交由朝廷處理。
一副唯朝廷馬首是瞻,忠義無雙的模樣。
……
大海之上,一座巨大的船上。
豪華無比的船艙之中,一個少年懷中摟著一個絕色美人,左右皆是世間少有的絕色。
衣衫,春色半艙。
他懷中的美人不知被他觸動了什麼地方,吃笑一聲,眼神迷離道:“侯爺,聽說那位文聖公如今在朝中的風頭可是蓋過了您呢……嗯~”
“文聖公……”
“夫子……?”
“哼,什麼文聖公,什麼夫子,在我麵前,也不過是墊腳之石,早晚要成為我的資糧……”
“美人,莫要拿那些瑣事擾我興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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