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鳴之著單衣走了出來,寢衣敞開,胸膛微露,見崇嫣摔在地上並不驚訝,而是半跪在她身前,用手背摩挲她的臉頰:“摔疼了吧,逃不走,這又是何必?”
他拆掉了崇嫣的頭飾,微卷的長發散落下來,鋪展在崇嫣身下的毯子上。
“莫非你不願在榻上,那在地上也可。”林鳴之撫了撫那毯子。他瞥見崇嫣直勾勾地盯著自己,低頭見自己胸膛外露,有些小驕傲。
與無庸城一些驕奢淫逸的公子哥比,他雖不擅弓馬,可身材也算好的了,比他身材好的也就是霍家那些兵將,可是兵將通常一身臭氣,哪有他身份地位高。
這種事若能看對眼,是再美妙不過。
林鳴之聲音放柔:“本公子這身材,可是喜歡?”
崇嫣眼中浮現嘲諷之意:“又不是沒見過好的。”
她想起林銘,想起他在半月泉內破水而出的情狀,想他中毒盤膝而坐時,自己摸到的硬硬腰腹,這樣一想,眼前的林鳴之跟白肉差不多,在迷香加持下也提不起她興趣。
好似找到了對抗迷香的方法,崇嫣在腦內專注地回憶著林銘。
她神情逐漸迷離。
而林鳴之見她如此情態,早已黑了臉色:“我以為多清純可欺,原是個貌美蕩.婦,如此,我也不必憐惜了。”
他解開崇嫣的貝殼腰飾。
正在此時,崇嫣重咬自己舌尖保持一線清明,她奪了貝殼腰飾,翻身而起,將腰帶套在林鳴之勃頸上,用力收緊——
男子沒有防備,臉色在崇嫣絞殺下逐漸泛白,他曲起指節想要將纏繞在脖子上的腰帶扯下來,卻怎麼都扯不下來。
崇嫣喘著氣,手下更加用力,她在等這一刻,就像小獸因力量不足而穿上鮮亮的外衣,偽裝成獵物等著對方靠近,她在沒殺死對方前,都不能保證自己的安全。
陡然,她後頸刺痛,不得不放開了腰帶。
竟是林鳴之的小廝不知何時進了來,拿香爐敲了她後腦。
崇嫣軟軟倒在一旁,那股綿軟無力以及對身軀的渴望又泛了上來。
林鳴之捂著印著一條青痕的脖頸,胸膛起伏,大口呼吸,他一腳踹在崇嫣腹部,將之踹開,神情儘是狠厲之色:“把她的手綁起來。”
在確保她行動真的被限製之前,他是不願冒險靠近她的。
沒有人回應他。
林鳴之怒了,扭頭怒斥:“沒聽到本公子說話嗎?”
看到的不是自己的貼身小廝,而是一張麵如寒霜的臉。
那張臉沉著眉,薄唇緊抿,他手提著劍,劍身染血,更襯得他一身肅殺之氣。
小廝的命早無聲無息被收割了去,林鳴之當即腿軟地跌倒在地,喊:“霍凜!”
“在寺廟裡帶發修行還死性不改。”霍凜提著劍,一步步走近林鳴之。
林鳴之大驚失色,頻頻後退:“你不能殺我!我爹是知府,我們、我們是有血緣的兄弟啊!”
“表的。”他揮劍,林鳴之眼前一黑,正暗喜自己沒感到痛,突然發現自己的一縷頭發落了下來,緊接著是第二縷,第三縷……霍凜壓著他的肩膀,就著劍給他剃度。
“既帶發修行不行,你就出家吧。”
林鳴之大力掙紮,神情憤恨:“你憑什麼這麼做,要不是你阿兄走失,世子之位怎麼輪得到你?我告訴你,霍凜,把我們這一圈人都得罪了,霍家軍遠征彆想要穩定的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