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嫣又凝神聽了一會兒,那主仆不再談論此事,轉而談論什麼樣的花色襯膚色,好讓她在那榮昌伯世子生辰那日展露一番風姿。
弱柳急得想說話,可隔牆有耳,於她們亦然。
崇嫣拉弱柳換了個隔間,確認左右都是空房後,叫了盤點心吃著,歎道:“這麼大事兒,容我消化一下。”
弱柳:“……”
秘辛拌點心,原是這麼個消化法嗎?
“姑娘,那馬是人為弄瘋的,竟是為了害沈大姑娘!我還以為是那舞陽公主瞧著我們兩家的姑娘不順眼,使的計呢。”
“那公主瞧人再不順眼,最多是把人聚到一起打馬球,耍耍她公主威風,或者是把她看不順眼的人遣到馬場邊吹冷風,這樣的她使不出這種害人性命的計。”崇嫣招手讓弱柳一起坐下陪她吃點心,兩人一起密辛拌點心。
沈望月還未嫁過去就險些被害,聽那二人話中音,年底沈望月嫁過去後就是甕中鱉,更加危險。
且那榮昌伯府世子還未有妻就與表妹有染生子,算算年歲還是熱孝期有子,品行不端板上釘釘。
崇嫣想到沈望月,她來嬋嫣院分發未婚夫婿送的新鮮玩意兒時,神色雖有些端著,可也是高興的。
崇嫣擦擦手:“這事兒,得讓她知曉。”
以她的身份,不好直愣愣地說,托沈溶月去跟她嫡姐說最好。
隻是她有些好奇,那嬌嬌表妹定的什麼衣裳,能夠自信穿上了保準讓夫郎魂兒都去了。
一盞茶時辰後,繡娘送來崇嫣要的成衣,正要退出之際被叫住,崇嫣故作羞澀,讓繡娘把送去那表妹的成衣也給她送來一套。
那繡娘一愣:“姑娘確定要試?那衣裳料子特殊,不會擺在台麵上賣,且一旦被客人試過便是有損了,概不退的。”
崇嫣來了興趣:“拿來瞧瞧。”
繡娘退下,不一會兒拿來一件衣裳,用絹布遮著樣子,讓人越發好奇。
繡娘小心掀開絹布,露出那衣裳真容。
崇嫣瞪大了眼,竟是一件薄如蟬翼的紗衣!上頭僅有幾處以繡紋點綴,穿在身上必隱隱約約,勾人銷魂。
弱柳看得漲紅了臉,愣了一息才記起去捂崇嫣眼睛,對那繡娘急道:“我家姑娘尚未出閣,豈能被這種衣裳汙了眼睛,快拿下去!”
崇嫣撥開弱柳捂她眼的手:“有何看不得。”
她避火圖都看過呢。
“甚美!”崇嫣評判:“圖騰栩栩如生,在如此薄的紗衣上繡製這般精致的繡紋,定需要巧手,巧勁還有巧思。”
美的東西就應當以美的眼光去看。
那繡娘笑開了:“難得聽一姑娘如此評判,那這紗衣姑娘要麼,我可削價賣給您,姑娘的情郎見了,定然不能自已。”
崇嫣默了默:“我沒有情郎,想瞧瞧這紗衣隻是滿足自己的好奇。”
繡娘忙因自己猜錯而告罪,將紗衣收了去。
待繡娘包好衣裳退下後,崇嫣付了銀子也準備回府,弱柳跟在後頭,忍不住問:“魏大人不是姑娘情郎嗎?”
“不是。”崇嫣答得乾脆。
霍凜最多最多,隻能算她前情郎。
“他是魏公義子,如何會願做我情郎。”
且他與她阿兄結的死仇,若能撇開這個做她情郎,豈不是、豈不是……
崇嫣說不出來,見弱柳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