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他脅迫了,便見都不見他了。
霍凜:“我不屑用毒罷了,用毒這種招數令人厭惡。”
他要將自己同薑少嫻區分開來,他不會用毒去複仇。
崇嫣臉色蒼白了一分,她毒過他兩次,又準備毒薑少嫻,毒是她的武器之一。
霍凜說用毒令人厭惡,又何嘗不是在說她令人厭惡。
崇嫣聲音微顫:“那、那你給我修補經脈的藥……”
隻聽霍凜輕笑一聲,嘲諷道:“崇嫣,你以為我還喜歡你嗎?”
崇嫣眼神躲閃,不敢看霍凜,她是有這麼想過,畢竟他們見麵時常親吻,他為她換了藥,幫她聯係當家的,又給了她恢複經絡的藥丸,這些都不是他必須做的。
夜深人靜一個人時,她也會不自覺地想,想霍凜是不是還喜歡她,可她隻敢想一點點,便自己馬上否認掉了。
現在被霍凜帶著嘲諷的口氣問出來,好似她曾有的,剛冒出頭的小心思被戳破,大剌剌攤在陽光下,崇嫣臉頰微燙,她必須得找點事給自己做,才能將心中那股難受勁抒發出來,於是她拿了扇子,用手指摳著扇骨上的刻印,倔嘴道:“我沒有這麼想。”
“那就好,我還沒有那麼賤去喜歡一個沾了仇人之血的女人。”
不要再說了,崇嫣在心裡道。
可霍凜冷酷的聲音依舊不依不饒地鑽進她耳朵裡:“我幫你治傷,一是師命,二是與薑少嫻作對,他不想你會武,我偏要助你。”
摳刻印都分散不了她的注意力了,她難以抑製,一遍遍想著霍凜的話,感覺到眼中有淚意,不想讓霍凜知道她哭了,忙用扇子遮了臉,淚滴染濕了點扇麵。
她緩了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讓自己說出口的音調不那麼狼狽:“所以你要如何?霍凜,你今天來找我是來做什麼的?如果是告訴我你不再喜歡我,我已經清楚地知道了,如果是說我們之間還有賬沒算清,那就算清罷。”
“有些事,我要弄清楚。”
霍凜扯鬆了點衣領,好讓自己氣順一些,他抬眼望著懸下來打開的折扇,扇麵色彩鮮豔,有種混亂的美,他也從亂中抓到一點,像為自己抓到一點點甘甜的希望:“牽情毒,你信中還沒寫到,可曾中了牽情毒?”說到最後,他再度注視著崇嫣。
緊緊地,略微有些迫切,像獸盯緊了自己看中的獵物,不錯過其分毫的動作表情。
他看著她抬眼,眼睫有些潮意,睫毛纖長,杏眸閃動,顯得神情有些討好:“如果我說,我中過,你會好受點嗎?”
越是動情才越會中牽情毒。
她是問,如果她說喜歡過他,他會不會好受點。
那就是說,沒有,一點也沒喜歡過他。
“不會。”
會不會好受點?一點也不會,討好他的假話隻會讓他更加確信真相的殘酷——
她沒有對他下毒,可也沒有喜歡他。
她記起了自己的無辜,便立馬要逃離他。
霍凜閉了閉眼:“我一點也不好受。”
崇嫣臉色更加蒼白:原來現在,她向霍凜坦白喜歡他,會讓他這麼難受。
“那麼崇嫣,當初你為何提出與我做真的未婚夫妻?”霍凜又拋出一問。
崇嫣一愣,嘴唇翕動:“事到如今,再追究幾年前的事又有何用。”
“有沒有用是我的事,這是你我之間的賬。”
崇嫣咬了咬唇,正要開口,霍凜又冷道:“彆再用任何花言巧語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