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年抽了口煙,十分無奈地說道:“其實這二百萬是用來贖人的,我一個朋友和伍哥結下梁子,被伍哥抓了,讓我帶錢去贖人,才會放了我朋友。”
這件事沒什麼好隱瞞,餘年覺得將這件事情告訴蔣文甜,利大於弊。
說不定蔣文甜能夠幫上自己忙。
“伍哥?”
蔣文甜眉頭微皺,詫異道:“你朋友居然將他得罪了,那這下絕對麻煩了。”
身為興龍茶館的老板,她自然是聽過伍哥這個人。
“你知道他?”
餘年故意將話題延伸。
“不僅聽過,還打過交道。”
蔣文甜正色道:“伍哥號稱這座城市第一倒爺,響當當的走私大佬,心狠手辣,一向視人命如草芥!落在他手裡的人,沒幾個有好下場,彆看你這次準備了贖金,依我看,他不一定會放過你們。”
說到這兒,蔣文甜問道:“你朋友怎樣得罪他的?”
“在他手裡做走私,沒想到船翻了,貨沒了。”
餘年坦誠道:“伍哥認為是我朋友故意私吞他的貨,逼迫我朋友拿錢填坑。”
“那這件事情麻煩了。”
蔣文甜搖了搖頭,一臉認真的說道:“伍哥最討厭被人吞貨,以前也有這種事情發生,就算是對方給了贖金,為了殺一儆百照樣撕票,甚至連送錢的人都乾掉了。”
“我靠——”
餘年震驚道:“你說真的?”
若是這麼說,那他這一趟送錢危險了。
就算他不想和伍哥這樣的人結怨,伍哥非要殺他,那他也很被動啊!
“你不會打算親自送錢吧?
”
蔣文甜看到餘年的表情,落井下石的說道:“你若是親自送錢,恐怕回不來。”
“看你樣子,我死了你好像很高興一樣。”
餘年翻了個白眼,說道:“結果會讓你失望,我一定不會有事。”
“行了行了,我雖然討厭你,但是沒有想讓你立馬死掉的地步。”
蔣文甜回了餘年一記白眼,臉色凝重的說道:“你凡事多小心,自求多福。”
“你就不幫幫我?”
餘年笑道:“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伸出援手,讓我對你感激泣淋嗎?”
“正如你所想,我也不想和伍哥這種人結怨。”
蔣文甜笑道:“尤其是像我這樣的人,和伍哥結怨,豈不是拿瓷器碰瓦片?況且……”
聳了聳肩,蔣文甜笑眯眯地說道:“我是真幫不了你,我們興龍茶館核心業務是以信息差牽線搭橋,至於和凶徒打交道,不擅長。”
“明白了。”
餘年點點頭,說道:“說白了,你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我去死。”
“對對對,你真聰明。”
蔣文甜見到餘年吃癟,高興無比,“等你活著回來,我就對你刮目相看,到時候為你接風洗塵。”
“會的。”
餘年自信道:“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你就放一百個心吧。”
“你哪兒來的自信?”
蔣文甜鄙夷道:“人家可是這座城市第一倒爺,響當當的伍哥!你能是他對手?”
“車到山前必有路。”
餘年不屑道:“活人能被尿憋死?”
“伍哥就喜歡你這種嘴硬的人!”
蔣文甜奚落道:“你千萬彆被人沉湖的時候嚇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