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
餘年笑道:“你已經幫我很多了。”
“唉,我啥都沒幫上。”
趙得柱吐了口煙霧,看了眼門口,說道:“我得提醒你一件事情,洪偉洲這個人在省城經營多年,人際關係錯綜複雜,今天在你手裡吃了虧,事情不會輕易了結,後麵肯定會找你麻煩。”
“我知道。”
餘年點點頭,說道:“你放心吧,我會……等等,你剛才說他叫什麼?”
他忽然想起來,這個名字很熟悉,前世似乎聽說過。
“洪偉洲啊!怎麼了?”
趙得柱意外道:“你們架打了,你居然不知道人家叫什麼?”
“你不說,我真不知道他叫啥。”
餘年聳了聳肩,說道:“剛才在裡麵,分開做筆錄,更不知道。”
說到這兒,餘年問道:“你確定他叫洪偉洲?”
“沒錯,是叫洪偉洲。”
趙得柱笑道;“你不是害怕了吧?”
“怕?”
餘年笑道:“他要是真叫這個名字,我高興壞了。”
在腦海中一陣絞儘腦汁的思索後,餘年清楚的想起來洪偉洲在04年的時候被新聞鋪天蓋地的報道過。
那時候的洪偉洲已經被判死刑,報道的全部都是洪偉洲的罪證。
其中最讓人不齒的人,洪偉洲在91年的時候開設黑煤礦,不僅非法囚禁工人,而且在礦難發生後,六十多名工人被活埋非但不積極搶救,反而掩蓋消息。
現在是1992年一月份,而礦難的事情就發生在半年前。
餘年頓時心中鬆了口氣,如今有了洪偉洲的把柄,就不怕洪偉洲找他麻煩。
大不了將事情捅出去,彆說這事兒夠洪偉洲喝一壺,完全可以讓洪偉洲提前十二年結束人生。
趙得柱看著一臉輕鬆的餘年,詫異道:“你聽說過他?”
“開煤礦的。”
餘年說道:“我沒猜測吧?”
趙得柱一臉意外,驚愕的看著餘年,“我剛才看了他的資料,的確是煤礦老板,不過你怎麼知道?”
“聽朋友提起過。”
餘年撒了個善意的謊言,“隻是沒想到今天能夠和他碰上一碰。”
“你要小心點。”
趙得柱一臉認真的說道:“這年頭開煤礦的都不好惹。”
“我知道。”
餘年點點頭,感激道:“你放心,我不會有事。”
抽了口煙,餘年換了個話題,“現在你在所裡啥情況?”
“轉正。”
趙得柱笑道:“說起來這件事情要感謝你。”
“恭喜呀。”
餘年笑道:“這是好事兒,一把手要比二把手吃香的多。”
“是呀。”
趙得柱笑道:“不過要是能夠再往上走幾步,就更好了。”
“會的,一定會的。”
餘年好奇道;“你剛才說這件事情要感謝我,為什麼?”
“這不是上次你被學校開除的事情嘛,這事兒被新聞媒體鋪天蓋地的報道,輿論全部都站在了你這一邊。”
趙得柱笑道:“因為我為你做了點事兒,這事兒在咱們內部爭議性非常大,最後咱們省城係統單位一把手親自拍板,我就升了。”
“那太好了。”
餘年笑道:“有了他的關係,你以後肯定步步高升。”
“那不能。”
趙得柱搖了搖頭,說道:“你不是咱們係統裡麵的人,你不知道具體情況,說白了,這個節骨眼上正好需要我這麼一個人代表正能量,過了這個節骨眼,想要再往上升,那就得靠自己真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