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對話落在一直在旁邊沉默不語的金磚耳中,本來金磚一直都覺得聽不懂很無聊,但當金磚聽到海鮮拚盤時,頓時雙眼一亮。
“年哥,晚上有節目?”
金磚笑眯眯的問道。
“我就說嘛,你一直心不在焉,這會兒眼睛亮起來了。”
餘年哈哈一笑,簡單的給相嘉樹介紹完金磚後,說道:“我這兄弟喜歡玩,晚上你給安排好。”
“沒問題。”
相嘉樹拍了拍胸脯,一臉自信的說道:“磚哥今晚一切我安排,保證到位。”
說到這兒,相嘉樹衝金磚說道:“以後磚哥可要多多關照。”
金磚嘿嘿一笑,沒說話。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眼見閻寒露還沒到,相嘉樹招手叫來秘書,不耐煩的問道:“媽的怎麼回事?閻寒露還沒到?”
“來了來了。”
秘書滿臉堆笑的說道:“已經在門口下車,馬上就到。”
“去接下,儘量快點。”
相嘉樹擺擺手,催促道。
回頭看向餘年,相嘉樹重新恢複滿臉笑容,說道:“年哥,您多海涵,這個女人沒出來應酬過,所以很墨跡。”
“沒事。”
餘年擺擺手,說道:“我不著急。”
說完,下意識的看向門口,好奇今晚的相嘉樹安排的是自己哪家親戚。
上次的相嘉雯是相嘉樹堂妹,那今晚的閻寒露再差想必不會差到哪裡去。
餘年正思考著,包廂的房門被人從外麵推開,先進門的是秘書,跟著秘書身後的是一個讓人眼前一亮的女人。
女人年齡不大,二十七歲左右,裡麵是一套黑色包臀裙,外麵披著一件千金感狐狸毛大衣,在一張精致高冷的臉蛋的搭配下,灰調美學上身瞬間將高級感拉滿,給人一種可望而不可及的霸道女總裁距離感。
從進門到飯桌前,女人的表情始終未曾有半點變化。
“樹哥,閻寒露到了。”
秘書開口道。
“嗯,不錯。”
相嘉樹看了眼閆寒璐,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起身指揮道:“來的晚就啥都不說了,往年哥身邊坐,陪年哥喝一杯,喝完後咱們轉場去夜總會。”
見閆寒璐沒反應過來,相嘉樹指了指餘年,說道:“這位就是年哥,今晚一定要陪好,陪不好彆怪我找你麻煩。”
閻寒露聞言沒說話,繞過餐桌默默的走到餘年身旁坐下,臉上強撐起一抹笑容,說道:“年哥,多多……關照。”
看著眼前這個年輕到不像話的年輕人,閻寒露心裡十分意外。
讓她意外的不隻是餘年的年齡,還有相嘉樹對這個年輕人的的尊重。
天地良心,相嘉樹在明珠市基本是手眼遮天的人物,但偏偏在一個比他年齡都要小的年輕人麵前低頭,這太讓閻寒露感到不可思議。
起初她以為相嘉樹讓她來陪一個老頭喝酒,如今看到是一個比自己年齡都要小的年輕人,閻寒露心中的負擔逐漸減輕不少,覺得在這種寸步難行的社會多少能夠接受下來。
拿起酒杯,閻寒露鼓起勇氣說道:“年哥,我陪您喝一杯。”
“好呀。”
餘年微微一笑,拿起酒杯輕輕一碰,說道:“我乾了,你隨意。”
說完,一飲而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