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漓沒有問星月怎麼會願意跟著她去那可能一生都無法再回來的北夏。她做了玲瓏公主那麼多年的伴讀,太知道這些宮人在宮裡的處境了。
他們的生死,前途,命運,皆無法由他們自己說的算。這次跟著她去北夏的這四名隨侍宮女,想來在宮裡也是邊緣人,不然還是有法子讓自己的名字從名單上抹去的。
“你看起來跟她們三個不太一樣。”初漓看著忙乎的星月說道。
“啊?”
星月聽到初漓的話後轉過身疑惑的看著她,不太明白郡主說的是什麼意思。
“她們三個,臉上或多或少都帶了點情緒,不太明顯,但是仔細去觀察的話還是能看的出來的。你....好像對自己跟著我去北夏沒有一點不平,為什麼?”
“啊,郡主您原來說的是這個啊。”也許是初漓這個郡主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太過平和,星月在跟初漓相處了一天之後身上少了很多在宮裡的謹小慎微。
“又不是您選的我們,而且奴婢家裡已經沒有其他人了,留在咱們大梁和去北夏,好像也沒什麼多大的區彆。況且,您也不是自願去的北夏......奴婢....奴婢和您.....”
“奴婢說錯話了,請郡主恕罪。”
星月說著說著才發覺自己好像說錯話了,連忙跪下請罪,生怕溫和了一天的安定郡主因為自己這沒大沒小的話而懲罰自己。
“嗬,說到底,我和你們也沒什麼區彆。”初漓自嘲的說了這麼一句。
皆是命運被握在他人手中的人......
“起來吧,不用動不動就跪我。”初漓對俯身跪地的星月說道。
“謝郡主。”
星月起身接著收拾床鋪,收拾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