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乾嘛跟自己說這個?
他難道不覺得彆扭嗎?
初漓帶著探究的眼神看向拓跋羽,“你乾嘛跟我說這個?”
“我也不知道,”拓跋羽看了眼初漓,然後移開視線盯著自己手裡的一柄小彎刀,“也許是我太想她了,也許是覺得咱們兩個也算是同病相憐?”
“既然那麼喜歡,又為什麼來大梁求娶什麼公主?”
“嗬,如果我有的選擇,你以為我會來嗎?大梁的公主?本王子從來都不稀罕!”
“啊,看來咱們都是身不由己的人啊,果然是同病相憐。”初漓說完嗬嗬笑了兩聲。
接下來又是一陣靜默。
“安定郡主,我知道你也並非心甘情願嫁給我的,不如我們來做個交易怎麼樣?”
太過安靜的夜晚,拓跋羽的這個提議每一字每一句都精準的落在了初漓的耳朵裡。
“沈初漓,你可以叫我沈初漓,或者郡主,就是不要叫我安定郡主。”
初漓出聲糾正拓跋羽,她真的非常不喜歡‘安定’那兩個字。
“好,郡主,我剛剛的提議如何?”拓跋羽從善如流改變對初漓的稱呼。
“交易?”初漓好笑地看向拓跋羽,“咱們兩個有何交易可做?又有什麼能拿來做交易的?”
“庇護。”拓跋羽說道,“大梁的陛下為什麼沒有將他自己的公主嫁給我而是選擇了你這個將軍的女兒?我想你心裡應該是明白的。”
“我北夏不會永遠甘心屈於大梁,到了那一日,你這個嫁到北夏的郡主又該如何自處?”
“回大梁?你應該明白,他們既然選了你來北夏,就等於放棄了你,大梁,你是回不去的。”
“留在北夏?一個和親來的郡主,你覺得自己會得到什麼樣的待遇?”
拓跋羽說完定定地看著初漓。
“既然我的處境這麼艱難,你這個即將娶了我這個大梁郡主的北夏王子的處境,在你們北夏又能好到哪裡去呢?拓跋羽,我不是被養在深閨裡的大小姐,遇事隻會嚶嚶哭泣。”
“是,你是沈大將軍的女兒,可那又怎麼樣呢?你隻有一個人,而你的身邊都是北夏人。”
“這麼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