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說完便打開自己的藥箱,先是從裡麵拿出一把短刀,轉回身讓老翁點上一根蠟燭。
幸好家裡還有半根蠟燭,一直沒舍得用,一旁的老婦人聽到後便轉身去拿那半根蠟燭。
郎中將短刀放在火焰的上方,來回的燒炙著短刀,覺得時候差不多了,然後讓初漓用巾子塞住星月的嘴,按住星月的雙臂。
然後便用燒炙好的短刀去剜星月後肩上的傷口。
昏迷中的星月因這劇烈的疼痛整個人不受控製的發抖反抗,然後整個人便疼死了過去。
幸好初漓提前按住了她的雙臂,否則郎中還真的沒法繼續下去。
郎中迅速清好了星月的傷口,然後敷上藥包紮好,“就這麼讓她趴著,彆碰到傷口。”
“這是外敷的藥,兩日一換,”郎中先是拿出一盒藥膏遞給初漓,然後從藥箱裡抓出幾味藥,包好之後遞給初漓,“這是內服的。三日後,三日後若是還沒有好轉你再去叫老夫。”
“謝謝。”初漓說道。
郎中擺擺手,他還真承不起她這句謝,畢竟受了箭傷的這位姑娘的傷勢實在過重,他也隻不過是儘人事,至於最後她能不能醒過來,那就隻能聽天命了。
郎中收拾好自己的藥箱,小徒弟便拎起藥箱,扶著他往外走去。
初漓親自將他們送到門口,然後才回身去準備給星月煎藥。
坐在簡陋的灶房裡,初漓蹲在地上努力的吹著熬藥的小爐子,看它的火苗慢慢升上來之後才鬆了一口氣。
然後就蹲在那裡定定地盯著小火苗,眼神空洞,心中突然一片茫然。
星月跟著自己傷成這樣,還有柳月如月蘭月她們,拓跋野會放過她們嗎?拓跋羽能保護好她們嗎?
她和星月逃了出來,那她們呢?拓跋羽呢?他們逃出來了沒有?
這所有的一切初漓都不知道,也無從知道。她擔心她們,但是卻沒辦法回頭去看看那裡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
“姑娘,人呐,這輩子哪有不碰上點兒事的呢,有的是小事,有的是大事。”初漓耳邊突然響起老翁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