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
今日她本是想去看一看宋二小姐如何死的,但後來卻因為奚淮出現,她未能見到宋二小姐屍體。
眼下奚淮卻突然說起。
謝柚斂了斂眸,思緒也被迫放在了這上麵。
榮國公府汙蔑她,本來不足為懼,可後來青貴妃介入,青貴妃為何要幫榮國公府,僅僅是為了扳倒她嗎?
可她明知,榮國公府事情無論結果如何,都對謝柚造成不了太大影響。
這些年,她的名聲早已被敗壞,多一樁少一樁又有何區彆。
她麵上一沉,忽然想起另一個可能,難不成,青貴妃與榮國公府早就有了勾結,是故意栽贓陷害她的。
否則一個榮國公府,怎麼敢把謀殺人命的案子安在公主頭上。
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我猜,榮國公府案子,是他們自己做的,假意栽贓給我,目的並不是要給我潑臟水,而是在掩藏什麼。”
聞言,奚淮眼底閃過一抹意外。
他原以為,眼前被嬌縱的小公主隻知風月,不知疾苦,如今看來,她這般聰敏靈慧,倒是與他想的略有不同。
隱藏什麼?
奚淮眼底緩緩浮出一絲冷意。
三年前,他回江都,遭人刺殺,凶手至今下落不明,多番追查之下,發現與盛京有著千絲萬縷憐惜。
榮國公府……
確實可疑。
謝柚說完後,久久不見奚淮回應,她忍不住又出聲道:“方才我提到的事情,你答應嗎?”
她心中忐忑,氣勢已經弱了下去。
奚淮本沒有立場幫她,甚至曾經她那樣捉弄過他,他若是還記得,此刻拒絕應當也是應該的吧……
奚淮掀了掀唇,眼底透著幾分漫不經心,此刻若是謝柚能看見他的神情,定然會發現,這會兒他與往日裡清冷正直略有不同。
像是卸掉所有偽裝,暴露出最真實的模樣。
隻可惜,她未能得見。
“微臣若是幫了殿下,殿下能許諾給微臣什麼好處呢?”
車簾被風掀起,外頭的涼意浸入了些。
謝柚蹙了蹙眉,還沒徹底反應過來。
奚淮卻又道:“是金銀珠寶?還是財權地位?”
這話,她聽出來了!
奚淮是在點她呢!
三年前她帶著一箱珠寶威逼利誘,他居然能記到現在。
“這些俗物,你若是不喜歡,自然可以向我提其他要求,隻要我能滿足,必定儘力。”
“算了。”奚淮斂了斂眸,眼底透著幾分懨懨,“江都之事,本就是微臣職責所在,若殿下所查之事危急到江都安寧,微臣定不會含糊。”
就這樣,完了?
謝柚腦子有些懵,所以她這是白嫖了一個天大的好處?
可她的心情不僅沒有高興起來,反而透著一絲複雜。
奚淮真的,對她沒有任何想法嗎?
還是說,他好麵子,不想承認?
但她絞儘腦汁去想,發現好像確實不知道他喜歡什麼,金銀珠寶他不缺,權勢地位他也有,她雖然身為公主,好像確實沒有什麼可以饋贈給他。
總不能叫他做駙馬吧。
這個想法一出,便被謝柚立馬否決了。
且不說江都不屬朝堂,便是奚淮這古怪冷淡的性子,她怕也是應對不了。
思及此,她不由抬眸,繼續問:“你真的沒有有求於我的事情?”
“沒有。”
這回,他連眼皮都沒掀起來。
謝柚抿了抿唇,好吧,沒有便沒有了。
既然如此,謝柚也不欲與他過多糾纏,她上前一步,掀起車簾,清聲道:“停車——”
“公主府與奚府方向相反,我在這裡下去就好。”
福安輕喝了一聲,馬兒緊刹住腳步。
謝柚掀起車簾,幾乎一瞬間,就回到了車裡。
奚淮抬起那雙涼薄冰冷的瞳眸看她。
謝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