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最近正在忙的事情,森尾元司忍不住歎息,這小姑娘也太多災多難了點。
爆處班先將鶴月腿上綁著的兩個炸彈拆除,森尾元司按照醫護的指示將鶴月抱上救護床。
救護床被推出來的那一刻,這一樓的其餘人都鬆了口氣。
降穀零率先衝過去,濃烈的血色闖入他的視線,他甚至來不及將鶴月好好打量,隻看到她慘白的小臉和被染紅的裙子。
森尾元司幫忙推著救護床進了電梯,鶴月的情況不算好,失血過多已經休克,還不知道有沒有傷到內臟,必須馬上送去搶救。
“機動隊繼續拆彈,上江留下處理後續。”
“交通部繼續進行管製,星川必須儘快進行搶救,先就近送去綜合醫院。”
“通知綜合醫院,讓他們準備好搶救室和o型血。”
“通知東大醫學部附屬醫院,空一間病房出來,晚一點準備接收重傷患者。”
森尾元司有意不讓降穀零和諸伏景光靠近救護床,降穀零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電梯門合上,那被血色浸染的身影漸漸消失在他的視線中———
如同這十年間的每一個夢魘。
有那麼一瞬,他似乎回到了十年前。
突然傳來的噩耗,破朔迷離的線索,無人信任的堅持,苦苦探尋的暗潮。
他突然感覺自己一無是處。
他保護不了suki,哪怕是一點點。
突然,他的左肩被大力一拍。
降穀零機械地轉頭,對上幼馴染那雙清澈的貓眼。
“zero,電梯到了。”
諸伏景光一手小林何彥一手降穀零,將兩人拉進電梯,按了負一樓。
小林何彥這才有時間好好打量這兩個法學部的學弟,尤其是降穀零,也不知道他想了些什麼,突然抱住腦袋歎息,“可惡,不可以!”
沉浸在自己情緒裡的降穀零回過神,看著突然發瘋的小林何彥。
後者卻是不看他,隻抬了抬胸膛,氣勢洶洶地走出電梯,這次成了他一手拽一個。
不明所以的諸伏景光“???”
怎麼,今天是流行突然發瘋是嗎?
今天的事情牽扯過大,另一隊公安在鶴月租的公寓蹲守到了不少同犯,甚至還發現了炸彈,又是一番疏散群眾和拆彈。
今天搜查一課和機動隊格外得忙。
商場裡的人先是被疏散,又是便衣又是救護車的,這樣的陣勢看起來明顯有大事要發生,有些疏散的群眾還沒有離開太遠,選擇在對麵的步行街看熱鬨。
對麵街角處的咖啡廳,金發女子一邊攪動咖啡一邊猜測,“那些都是便衣警察吧,看來對麵商場裡有大事發生呢。”
“剛剛我就想說了,今天似乎有交通管製,車輛檢查比平常嚴格不少。”
半長發青年也透過玻璃望向對麵,“剛剛我留意了一下,已經進去好幾隊人了吧。”
卷毛青年伸了個懶腰,支著下顎,“那麼多人進去,要是還不能解決,那效率就太低了。”
“小陣平還真是毫不留情呢。”
萩原研二眨眨眼,“本來我還挺緊張的。”
鬆田陣平斜了他一眼,沒有回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