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過去捏住小女孩的下巴,取出了原先塞在她嘴裡的銅錢。
“原以為今天要折在這了。”
老警察歎了口氣,又吸了一大口煙緩解了下緊繃的情緒,問我“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怎麼會這些東西?”
“我外公以前是趕屍人,我從小跟在他身邊長大,耳濡目染學了不少。”
送走那對母子後,我把一張黃符疊成三角形遞給老警察。
“這符?”他接過黃符仔細端詳了起來,驚訝的問我,“你認識吳潯?”
“他是我小舅。”
警察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怪不得你這麼厲害,你小舅和我說起過你,說你趕屍很厲害,我知道你的名字,你讓我想想……”
他手捏著煙思考了一會兒,眼神一閃,欣喜道“我想起來了,你叫張多靈對不對。”
“是。”
我趁著他想我名字的時間,已經從老太太的房間裡找出來一尊黑色的佛像。
這像渾身漆黑,佛身鼠麵,有六手,每隻手上分彆握著人的四肢,頭顱和軀乾。
即使我在它身上貼了符咒,仍能感受到它身上散發出來的邪氣。
老太太之所以會變成這副半人半妖的模樣,也全是拜這像所賜。
這也是我這次過來,要找的東西。
我拿到神像就和老警察道了彆,畢竟接下來要處理的事情,也不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內。
老太太的兒子並不是今天死的,而是已經死了一段時間了。
是老太太和這邪神做了交易,每日用她兒媳孫女的神魂供養邪神。
邪神承諾可以把她兒子的魂魄困在屍身裡,讓他可以每天像正常人一樣活動。
直到我今天住進他們家樓上,在客廳裡布下了針對這尊邪神的陣法。
布陣的時候老太太兒子正巧開車出門。
陣法生效,邪神法力無法施展,導致屍體失去控製,車子撞上橋墩。
隻是那老太太不知道,其實她被邪神給騙了。
她兒子的魂魄早就被邪神吞掉了。
每天在她兒子身體裡的,是邪神的一個分身,也就是被我打死的那隻老鼠。
趕到案發現場的警察一眼就看出了不對勁,一個剛死的人模樣卻像是死了十多天一樣。
他們準備把死者屍體帶回去,奈何架不住老太太一哭二鬨三上吊。
事發地點有攝像頭,證實了確實是死者自己撞上橋墩,也沒有造成其他傷亡損失。
任屍體再奇怪,他們也隻能讓老太太把人帶走。
老警察說,他們看到屍體不對勁,就聯係了我小舅舅吳潯。
吳潯和他們說已經有人在處理這件事情,讓他們直接過去就可以,但並沒有和他們說是誰在處理。
我想起來報警之後確實接到了小舅舅的電話。
原本以為他聯係我,是擔心我沒有把握對付邪神。
沒想到這兩個警察竟然是他叫來的。
他還隻給彆人一張護身符。
要不是我提前有準備,樓上的陣法破了邪神大部分法力,我們三怕是都要折在這裡。
我回到樓上洗了個澡,和房東說這裡的事情已經幫她處理好了。
那邊回複了個謝謝,馬上轉了2個達不溜過來。
我把邪神裝進二舅給我的八卦口袋,順手回了個消息說事情已經辦妥。
不等那邊回複,我已經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隻是我還沒眯一會兒,門口又傳來了敲門聲。
我沒有立即開門,而是先問了聲“誰呀?”
不得不說,我是被
老太太那一盆汙血搞怕了,她那一盆蛇血黃鱔血加香灰,粘在身上洗都洗不掉。
我用沐浴露搓了三四遍,身上仍能聞到一股腥味。
“是我,吳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