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手電掃了一下棚子裡麵,才看到劉宏已經倒在地上已經不省人事了。
“小舅,劉宏暈倒了。”
我衝著墳邊喊了一聲,想著征得小舅同意後我再進去。
可遲遲沒有得到回應。
我快步跑到墳坑邊,那裡哪還有小舅他們的身影。
我???
什麼時候走的?也不叫我一聲?
我走回到棚子旁邊,沒有馬上進去,而是在外麵拿著手電往裡麵照了一圈。
“沒什麼異常啊,他們怎麼都叫不醒呢?”
我走進棚子,蹲在地上先查看了下劉宏的情況。
呼吸平穩,脈搏平穩……沒問題啊。
我把手電放在地上,伸手準備掐他人中,把他臉掰過來後我才看到他臉上有兩個小血點,像是被什麼蟲子咬了。
我又拿著手電走到木柴搭起的架子床上看了另外兩個人的情況。
分彆在他們的左臉和脖子上找到了相似的血點。
看來是被同一種蟲子咬的。
可他們的症狀又不像中毒,更像是睡著了,咬他們的到底是什麼蟲子?
我打著手電在地上找了一圈,地上除了螞蟻和蛐蛐,沒看到其他昆蟲。
我正在腦子裡搜索到底什麼蟲子才能咬出這種症狀,外麵一束手電光突然打到我的眼睛上。
要瞎了,誰這麼缺德?
我手捂著眼睛還沒有緩過來,突然一隻手把我從棚子裡拽了出去。
好一會兒我的眼睛才恢複過來,看清拉我的人竟然是安鈺橋。
“你怎麼一個人回來了?我二舅呢?”
他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用手電照著棚頂示意我看。
然後我就看到令我頭皮發麻的一幕。
棚頂上密密麻麻的爬滿了拇指大小的黑蜘蛛。
怪不得我剛才在地上沒找到和劉宏他們身上傷口大小對應的昆蟲,原來它們都爬到了棚頂上。
想到我剛才還在棚子裡站了那麼久,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怎麼辦?那些蜘蛛會不會吃掉他們三啊?”
安鈺橋搖頭“說不準,得把他們三個拖出來,然後把棚子燒掉。”
“你圍著棚子撒一圈朱砂,防止它們跑掉。”
他說完就把手電塞給了我,用外套蓋住頭衝進了棚子裡。
我不敢耽擱,從包裡拿了一包朱砂圍著棚子撒了一圈。
等我一圈繞回來的時候,他已經拖了兩個人出來。
他剛把第三個人從木床上拉下來,就有幾隻蜘蛛從棚頂落在了他的身上。
看他根本騰不出手來拍掉身上的那些蜘蛛,我也顧不得頭皮麻不麻了,跑進去用手把他身上的蜘蛛拍了下去。
因為我清楚,如果等下他被蜘蛛咬暈倒在裡麵,我就得再進來拖兩個人出去。
我已經做好“bia唧”踩著蜘蛛屍體出去的準備了。
奇怪的是剛才還圍繞在我們旁邊蓄勢待發的蜘蛛,這會兒竟然都退到了邊緣的位置。
我和安鈺橋不敢多待,三步並一步跑出棚子,用打火機點燃了塑料棚。
這塊地本是一塊耕地,周圍雜草都清理的很乾淨,不用擔心火會燒到山上去。
出來後我還不放心的在地上蹦了蹦,怕有漏網之蛛在我身上。
我跟個猴子似得在身上左撓撓又看看的,安鈺橋沒忍住笑出了聲。
他說“剛才那些蜘蛛不敢近我們身,應該是你身上有它們害怕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