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啊!”他跟在我後麵懇求道,“你知道你小舅我五行缺錢,這已經是我全部家當了,改明兒出去的車費都得問二哥要了。”
我一般不喜歡和他提錢,因為提錢他是真慘。
做我們這一行的,五弊三缺總得占一樣。
我用自己手機給他轉了五千“彆煩我!”
我把他趕出了房間,關上門吹頭發。
才過兩分鐘,外麵又傳來“砰砰”砸門的聲音。
我深吸一口氣,給自己心裡暗示那是親小舅,親的……
我拉開房門沒好氣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小舅把右手胳膊伸到我麵前,燈光下,我看到他皮膚裡有細小的東西在遊走,而且還不止一條。
“蛇蠱?”我大驚。
他點了點頭,可憐兮兮問我“可以帶我去找花嘎婆嗎?”
我皺眉,這裝可憐給誰看呢?你自己又不是不認路。
不過我這話還是沒敢說出口,畢竟是親的。
我換了鞋,拿上手電帶他上山。
花嘎婆一個人住在山上,走過去大概需要十幾分鐘。
隻是晚上的路不太好走,現在天氣熱了還有蛇和蜈蚣出沒。
手電光照過的地方,總會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現在淩晨三點半,花嘎婆家裡還隱約亮著光。
她極少開燈,晚上一般都是點蠟燭。
我在台階上刮掉鞋底的泥土,走上前去敲門“花嘎婆醒著嗎,我是靈靈。”
屋內傳來門栓抬起的聲音,花嘎婆提著馬燈過來打開了門“靈靈啊,怎麼這麼早來找我?”
“求您救命!”
我把小舅拉上前來,扯著他的胳膊伸到花嘎婆麵前“我小舅他被蛇蠱咬了,身體裡好多蟲子。”
花嘎婆舉著馬燈仔細看了眼他的胳膊,“哎喲”驚呼一聲,忙把我們招呼了進去。
她難得的打開了堂屋裡的燈,盯著小舅的胳膊焦急的問“什麼時候被咬的?”
“大概兩個半小時左右。”小舅答道。
“不應該啊?”花嘎婆有些懷疑,“兩個半小時不該發展成這樣啊。”
隨即她似想到了什麼,回頭問我“你是不是把金蠶蠱給他帶了?”
我點了點頭,小舅從衣服裡把金蠶蠱吊墜取了出來。
“怪不得!”花嘎婆一把把小舅脖子上吊墜扯了下來,“按理說你這蛇蠱最少也得七個小時才會發作,是這金蠶蠱讓它們感受到威脅,提前出生了。”
花嘎婆把吊墜遞給我,我剛準備去接,她卻突然捏住我的腦袋,用手掰著我的眼睛和耳朵仔細檢查了一遍。
確定我沒有中蠱後才把吊墜給了我。
我本意是想用金蠶蠱壓製一下小舅體內的蠱蟲,沒想到弄巧成拙。
花嘎婆去配藥了,小舅卻跟個沒事人一樣坐在堂屋玩手機。
“對不起啊小舅。”我湊過去小聲道歉,“我不知道那個金蠶蠱會刺激蛇蠱長這麼快。”
“沒事。”他笑著揉了揉我的腦袋,“我知道你也是為我好。”
我坐在他旁邊緊盯著他的手臂,突然有一種想把他皮膚劃開把蛇蠱揪出來的衝動感。
花嘎婆端給我一個藥罐,讓我拿去廚房燒,大火燒開後再用文火煎二十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