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距離的原因,剛才那條彈射起來的蛇並沒有咬到我。
但棕熊還在往上爬,咬到我是遲早的事。
我顫抖的抽出一隻手從口袋裡掏出張符朝它腦袋上丟了下去,然而並沒有什麼作用。
再一摸,我摸到了口袋裡的那把梳子。
“嘎婆,我給你梳頭要不要?”
我還沒意識到自己說話的聲音都已經帶著哭腔了。
“嗚嗚~”我就不該來,這有三個人呢,怎麼偏偏選中我?
是因為嘎婆不喜歡吃男孩子嗎?
小舅從腰間掏出銅錢劍朝棕熊砸了過去,隨即跳下了樹。
這頭棕熊畢竟是邪物,剛才銅錢劍那一下還是對它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它低頭衝著樹下的小舅舅大嚎了一聲,果斷放棄我跳下了樹。
小舅舅已經撿回了銅錢劍,他靈活的躲避著棕熊的攻擊,刷刷幾下又用銅錢劍砍掉了棕熊身上的幾條黑蛇。
黑蛇從棕熊身上分離後,在地上扭了幾下就不動了。
安鈺橋也跳下了樹幫小舅分擔棕熊的火力。
我爬的太高了,這會兒才下了一半。
我騰出一隻手解下背包,從包裡取出小舅分我的那包藥粉,準備撒點給黑熊試試。
我一隻手得抱著樹,隻能用牙把袋子咬開,結果一個沒拿穩,整包藥粉全灑在了棕熊的頭頂上。
“吼~”
它抱著腦袋痛苦發出痛苦的嘶吼,頭上的黑蛇頃刻間全化作一灘黑水流到了地上。
但棕熊並沒有因此喪命。
小舅舅和安鈺橋的藥粉還沒來得及拿出來,棕熊就跑沒影了。
我從樹上下來的時候腿肚子都是軟的,多虧小舅舅及時攙住我才沒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沒事吧?”他擔憂的問。
我擺了擺手,示意讓我緩緩。
第一次見到熊娘嘎婆有點緊張。
等我稍微緩過來一點後,我們才循著地上的黑水追過去。
很快地上的黑水就沒有了,我用追蹤符沾了一點地上的黑水,念咒後符籙燃儘變成熊娘嘎婆的模樣,領著我們繼續往山裡去。
熊娘嘎婆走進了前麵的山洞,我們三卻沒敢進去。
我的經驗告訴我這應該是一個野豬洞。
洞裡突出來一聲尖銳的“趴尼~”,我們三的臉瞬間就白了。
“跑!”小舅大喊。
我們剛從洞口散開,一頭深褐色的野豬就從洞裡衝了出來,看個頭至少有三百多斤。
我踩著土坎翻上土坡,那頭野豬仍不依不饒的追了上來。
無奈爬到一顆鬆樹上麵,以為可以躲過一劫,沒想到它竟然直接把樹啃斷了。
我還沒來得及從地上爬起來,野豬已經張著大嘴朝我撲了過來。
我仿佛已經看見了通往陰曹地府的大門。
我下意識的抬起胳膊抵擋,閉眼不敢去看。
結果意想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我小心翼翼的睜開眼,看見安鈺橋擋在我麵前。
他竟用手生生抓住了野豬的上下顎。
“安鈺橋?”我沒控製住驚詫叫了他一聲。
他回頭看了我一眼,是那張狐狸臉。
我愣住了,還沒等我想明白,他已經把野豬甩飛了出去。
野豬落地紮在了剛才它自己啃斷的那根樹樁上,肚子被戳了個血淋漓的大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