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孔聞韶就吩咐道:“那個朱當渝現在怎麼樣?”
“他還是不肯學!”
“要我們放了他。”
孔聞升回道。
孔聞韶嗬嗬一笑:“他私自跑出封地,已犯大罪!就算是魯王也不敢明著報朝廷知道此事,而給自己招禍,所以,他應該清楚,他現在哪怕是在府裡死了,也不會有人知道。”
“話雖這麼說,但他到底是宗室子弟。”
孔聞升說道。
孔聞韶一想到最近朝廷咄咄逼人的行為,就突然站起身來,呲牙吼道:
“什麼宗室子弟,不過是流賊之後!”
“去把他押來!”
孔聞韶立即又吩咐了一聲。
他本就對大明皇族朱家一直瞧不上眼。
偏偏現在他在明麵上又不得不對朱家委曲求全,因而他心裡早就憋著一股火無處發泄,便想在這朱當渝身上發泄一下壓抑在內心裡的怒火。
朱當渝被押到孔聞韶麵前後,已被五花大綁,也就隻能躺在地上,對孔聞韶說:
“衍聖公,我是宗室子弟,你不能這麼對待我,否則,要是天子知道,不會放了你的!”
“你隻要肯放了我,我保證不會把這些事告訴給任何人,何況,你也知道,我也不會對外說出去我私自跑出去這事。”
“你也知道你私自跑出來不宜為外人知道啊?”
孔聞韶冷笑著說了一句。
接著。
孔聞韶又道:“你現在必須當這個樂舞生!”
“我不當!”
朱當渝大聲說道。
孔聞韶則直接吩咐說:“把他摁在春凳上,拿大棒,打著問他!”
“我是宗室子弟,你們孔家不能這麼對我!”
朱當渝因而大驚,且大喊道。
“是!”
但不一會兒。
朱當渝還是被孔家人摁在了春凳上,孔家家奴也站在這春凳旁,舉起了大棒。
“打!”
孔聞韶在這時大喝一聲。
啪!
大棒當場就落了下來。
“哎喲!”
“你不能打我!”
“我是宗室子弟!”
朱當渝慘叫了一聲後,就不由得吼道。
孔聞韶反而更加來勁地打了起來,打的朱當渝慘叫不已。
打了一會兒後,孔聞韶才停住動作,冷笑著問:
“宗室子弟,我就不能打嗎?”
“伱說,我能不能打?!”
孔聞韶接著又問了一句。
“我還敢殺呢!”
隨後。
孔聞韶更是仗著在自己府裡,毫無顧忌地說了這麼一句,還沉聲道:“餓他三天,再看他要不要學!”
朱當渝這裡則委屈至極地哭了起來。
而孔聞韶則因此心情好受了許多,而在次日一早就乘船北上,去了京師。
隻在孔聞韶離開沒幾日。
曲阜知縣孔承震就被抓。
兵備道舒晟也帶人抄了孔府,並發現了朱當渝。
朱當渝把事情原委告知給了舒晟。
舒晟自然不敢隱瞞此事,忙把這事以六百裡急遞報於京師。
而孔聞韶還不知道他家已經被抄,他家人已全部被拿,更不知道他族叔曲阜知縣孔承震也已被拿。
他現在正因在朱當渝身上出了氣,所以心情舒暢的往京師而來。
他甚至還期望著,朝廷會因為征稅、漕運和商路在山東地界出現困難,而放棄對付他孔家,罷了兵備道舒晟等的職。
而在此時的京師。
皇帝朱厚熜倒是先收到了舒晟急遞來的密奏,且拆開看了起來。
——
備注:
《明世宗實錄》卷二十記載:鎮國將軍當渝……因出遊累日不返……撫按等官言狀且劾兗州知府陳談王府教授裴光祚等,上命按問談等以當渝私出城遊戲,致盜劫掠,命魯王切責之。
所以,由此可見,曆史上,嘉靖初期的確發生過宗室私自外出的情況,這裡因為劇情需要,把私自外出一事,設定為了是因為祿米不足,非曆史真實,希望大家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