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促進生產力發展而加大公共基礎建設和研發新工藝的力度。
坦白來講,地方士紳展開的公共基礎建設跟朝廷主持的公共基礎建設的力度是不一樣的,對生產力的促進效果也是不一樣的。
而對外開發新資源,朝廷出麵自然也比地方士紳出麵對外開發更有力度。
當然。
朱厚熜要進行更大規模的內政改革,不是真的直接要讓軍隊去推行。
軍隊隻是朱厚熜的暴力機構,是輔助改革的強大後盾,而真正要執行改革的是大明實政學堂和興明書院所培養的官僚。
所以,朱厚熜才建立大明實政學堂,才需要大明實政學堂的人去做這事。
對於朱厚熜而言,他要的是國強民富。
而要國強民富,他現在需要在東南完成相應改革,尤其是在南直完成相應改革。…。。
隻有在東南完成相應改革,重新分配好利益,讓朝廷增加收入,收回貨幣權,他才好去對外開發資源和對內發展生產力。
但東南的大族們在知道朱厚熜下恩旨,讓中鄉試副榜的軍籍子弟和中鄉試副榜兩次以上的士子可以報名大明實政學堂後,就猜到了朱厚熜想要做什麼。
畢竟這些人都不笨。
所以,當這道恩旨傳到南直時,許多士族子弟都因此議論紛紛起來。
哪怕是在南直鄉試結束後,應試士子方杲就倚靠自己祖父作為前南京吏部尚書在南直士林的聲望,而召集一乾應試士子們說:
“朝中奸臣們這樣做,目的是為了打著多地架閣庫發生事故而有意為直接清丈做準備,此舉乃是奸臣欲斂財害民之計,故我們當從士望公論,即便有資格去實政學堂,也不當去,而應守祖宗成法,走科舉正途!”
“應賓兄所言極是!”
“誰要是為一己之私,而從奸臣之願,便是違拗士情公論!”
“這不是君子所為,我等既然為讀書人,當做君子,當不讓小人得償所願!”
南京國子監監生潘鴻業跟著附和起來。
“當守祖宗成法,走科舉正途!”
許多士族子弟皆跟著附和起來。
但是。
當鄉試放榜後,大部分中副榜的士子還是決定買舟北上。
因為到了如今的大明,鄉試早就被富家子弟用行賄受賄的方式破壞得失去了絕對的公平,而隻有相對的公平。
所謂相對的公平就是在士族子弟無人可選後,才會選擇從普通士子中選,或者普通士子中的確有出類拔萃,不好落選的,才會選中。
所以,這就導致許多水平不錯的普通士子往往隻會中副榜,或者在中副榜多次後才中鄉試甲榜,成為舉人。
而這也就導致許多普通士子如今不願意再等,寧願先進京去實政學堂學習,先獲取舉人功名再說。
但當鄉試結果出來,五十名中副榜的南直士子和中甲榜的新科舉人,就立即被南京翰林院掌院周鬆請到了府裡。
而周鬆則對這些南直士子說:“諸位都是江南士子,當知鄉願士望不可違。”
副榜士子陳元亨就問道:“不知鄉願士望是?”
“不要進京去那什麼實政學堂,那不是正途,也嚴重違逆鄉願士望!”
周鬆回道。
陳元亨道:“可是,這是陛下恩旨,鄉願士望怎麼能不準我們受皇恩之沾錫?”
方杲聽後大吃一驚,問著陳元亨:“不是說好即便落第也不去嗎?”
“沒錯,你們怎麼出爾反爾?”
潘鴻業問道。
陳元亨道:“當時不過是你們這些官宦子弟在起哄,強行代表了我們的意見,我們又沒說真的要讚同你們的意見,我們本來就是異議的!”
“沒錯,這明明是恩旨,哪裡是奸臣在假傳聖旨,奸臣會開恩於我等士子?”
“所以,這隻能是天子恩旨,不可能奸臣所為,你們不想朝廷清丈,故意這樣顛倒黑白,但也不能阻止我們報效朝廷,不然的話,與奸邪小人又有何區彆?”
副榜士子諸傑也跟著附和道。
潘鴻業聽後非常憤怒:“你們不準去!”
“此乃聖恩,不能不去!否則,非忠孝之舉也!”
陳元亨回道。
周鬆見此也麵沉似水,問道:“你們不怕會徹底為士林所棄嗎?”
“難道要為士林棄君父嗎?”
諸傑這時則問了一句。
已於這個月來南京看榜的新科舉人顧中立這時則對周鬆說:“公可否借步聽晚生一言?”
周鬆因顧中立是顧清的孫子,便點了點頭,帶他到了自己書房,問道:“你要說什麼?”
“家祖有言,此乃陽謀,我們不能相抗。”
顧中立說道。
嘭!
周鬆突然將自己麵前的一盞茶摔在了地上,很失望地對顧中立爆喝道:“因為是陽謀,所以就要坐視朝廷壞天下取士之法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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