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想過,越是這樣內心的人,就越容易做出乎大家意料的事情。”
“可能就是受不了了,爆發了,失手就殺了。”
卷宗裡麵寫明了,謝波長期被教授壓榨,受不了發瘋殺人是有可能的。
這些年,這種事情發生的不少。
而秋瑛搖了搖頭:“你看卷宗,裡麵寫著謝波是自首的,但是沒有找到他行凶的凶器。”
林默又翻著看了一遍。
上麵確實寫著,謝波說凶器遺失了。
根據屍檢報告,死者是被錘子砸了六下腦袋,當場砸死的。
“遺失了?”林默眯了眯眼睛:“這就有意思了。”
既然謝波一心求死,又是自首的,怎麼可能會遺失自己的作案工具呢?
因為隻要找到了作案工具,定罪就更加明晰了。
這與謝波的意誌完全相反了。
至於謝波真的遺失了作案工具,隻要不是蠢人,怎麼可能會遺失?
天底下這麼巧合的事情太少了。
秋瑛:“所以我懷疑,其實謝波並不是行凶者,是替人背鍋的,作案工具可能已經被真正的行凶者處理掉了。”
林默點點頭:“那你本來是想要怎麼辯護的?”
說到這裡,秋瑛肩膀一耷拉,無奈道:“這個案子太蹊蹺了,監控也拍到了那晚謝波去了實驗室,正好他的導師也在實驗室辦公。
而他導師的家正好就在學校內部。
在實驗室待了沒多久,導師就回家了。
監控顯示,導師前腳走,謝波隔了幾分鐘就也離開了實驗室。
然後不就,導師就被錘子砸死在自家的門口。
而監控又正好拍攝到了謝波從大學教職工樓奔跑出來的畫麵。”
“那人證呢?”
卷宗是簡略版本的,人證那裡省略了很多。
秋瑛說道:“人證是同實驗室的博士生,也是這位死者帶的博士生。
據他說,那晚,他有東西遺落在了實驗室,就回去拿。
結果回去的時候,正好遇上了導師在辱罵謝波。”
林默:“罵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