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猶如牌局,不是每個人都有權利拿大牌,如果不甘心當小癟三,那就掀了桌子,重新洗牌。—————顧少傑
1987年7月,香江大埔區,清沙灣舊碼頭。
此時天空陰沉沉的,淅瀝瀝的雨水不斷落下。
夜色昏黃,兩輛車來到了這裡。
三個人走下車來。
“花仔蛇,信仔,把人帶下來。”
“好嘞!”
兩個人打開後備箱,從裡麵拉出一個麻袋。
此刻麻袋不斷扭動著,裡麵還有聲音傳出來,這裡麵裝的是個人。
“乾你娘,不要動,讓你動,讓你動。”花仔蛇對著麻袋凶狠的踢了兩腳。
不過,即便被踹了兩腳,麻袋內的人依舊沒有停止掙紮。
“我要見明哥,我要見明哥,我根本就沒有動那批貨。”裡麵傳來了含糊不清的聲音,似乎嘴被堵住了。
“打開袋子,看他有什麼遺言!”為首的那個男的打開了袋子。
袋子打開,一個剃著隻剩下一層頭發的青皮造型,渾身傷痕累累,人長得很帥的青年從裡麵掙紮了出來。
這個青年上身,紋著一條纏腰黑龍,趴在肩膀,張牙舞爪、栩栩如生,其雙目怒睜,猙獰無比,仿佛要隨時擇人而噬。
青年名叫顧少傑,因為打架勇猛,在觀唐一帶有一些名,人稱觀塘之虎。
他被放出來,花仔蛇把顧少傑嘴上蹭掉一半的膠布扯了下來。
被捆綁著雙手的顧少傑,嘴巴恢複自由,看到了站在一旁的火爆明忙道
“老大,貨不是我拿的,我去接貨的時候,根本就沒接到,老大,我跟了你五年了,你知道我的,我怎麼可能騙你!”
聽著顧少傑的話,恒義社火爆明冷笑了聲道
“不是你拿的,難道還是我拿的?王八蛋,跟我講兄弟情義?你一個大圈仔有什麼資格跟我講情義。”
火爆明說著一腳踢在了顧少傑的肚子。
這一腳讓顧少傑腹中如刀絞,但也把他踢清醒了,這是明擺著讓他死啊,他再也繃不住,雙目通紅,仿佛擇人而噬。
“你媽了個比的,我草泥嗎!老子瞎了眼,為你賣了這麼多年的命,尼瑪戈壁,撲你老母。”
啪!
火爆明一腳踢在了顧少傑的嘴上,把顧少傑的怒罵踢了回去。
一旁的信仔為了巴結火爆明,緊隨而後對著顧少傑就是一頓踹,
邊踹邊罵
“讓你囂張,現在你還敢囂張,死大圈仔。”
顧少傑是穿越者,這是他穿越的第二天。
他的前身是一個冒牌大圈仔,大圈仔是香江人形容內地跨海偷渡而來的人的,因為當時很多人都是抱著個輪胎偷渡,所以被稱為大圈仔。
但他的真實身份是警察臥底,因為他精通國語,所以他的混混身份是大圈仔。
顧少傑沒想到,穿越就穿越吧,咱有著幾十年的記憶,有很多賺錢王炸,無所謂,一定會起來。
但穿越到一個臥底身上就算了,還tm穿越之後剛剛接受原身的記憶,第二天就被抓起來要沉海,這誰能受得了。
打過一通,火爆明道
“好了,花仔蛇,信仔,這個二五仔吞了貨,壞了規矩,沉海。”
“好嘞,老大,交給我。”花仔蛇點頭哈腰的道。
隨後,他與信仔兩個人,再次把顧少傑裝在了麻袋裡,這一次不一樣,裡麵還被裝進了幾塊大石頭。
接著,花仔蛇兩人拖著袋子,來到舊碼頭上。
“觀塘之虎,呸,去你媽的吧!”
花仔蛇說著,一腳把顧少傑連帶著麻袋,推下了海浪中。
“什麼觀塘之虎,他的名頭就是依靠他弟弟而來的。”信仔不屑道。
麻袋墜入海中,快速被浸濕,然後下沉。
火爆明站在兩人身後,看著麻袋快速沉入海中,等了一會,看了看手表
“花仔蛇,信仔,你們看著,艾琳還在等我,我先走了。”
“明哥,交給我們你放一萬個心。”花仔蛇一口應下。
此時,顧少傑能夠感覺到自己快速沉底,雙手雙腳被綁住,還在麻袋裡,他根本沒有掙紮的空間,隻能隨波逐流的下沉。
一股慌亂感和恐懼彌漫在心頭,他不想死,他才剛剛穿越。
很快,顧少傑就感覺到自己沉底了,他左右扭動著,試圖尋找到一些礁石。
他在海邊長大,知道有一些礁石是非常鋒利的,人如果下水後踩上,會瞬間被劃出傷口,就像一把刀一樣。
突然,顧少傑考慮到後背一痛,他撞在一塊石頭上。
但顧少傑心裡卻是大喜,這一高興差點讓他憋不住氣。
顧少傑開始快速扭動身體,在鋒利的礁石上摩擦。
很快,他就感覺到麻袋被割破了,接著就是背後雙手的繩子。
窒息感開始
增強,他感覺到自己要憋不住氣了。
因為動作太過粗暴,顧少傑的雙手全是傷痕,布滿鮮血。
但每一次的疼痛和每一分的窒息感,都讓顧少傑內心的殺機暴漲一分。
瀕臨死亡,讓顧少傑知道,這個世道遠比自己想的黑暗和殘酷,想讓自己死?那他就殺出一條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