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普智的邏輯和盤算。
接下來的幾天,
除了許知秋以外,袍哥會五人中的四個都選擇躺平了。
顧娘子和飛飛忙著伺候小家夥們,範曾央一天到晚瞄著老和尚的溝子,寸步不離。
劉老道則趁此閒暇,研究起符籙。
唯獨許知秋是個閒不住的。
當下的情況是,百解未成,那蛟祖老巢亦不知所在。
也就是說那普智盤算半天,合著現在“兩條腿兒”都是瘸的。
就這還跟他玩兒個屁啊?
坐等現成可不是許知秋的風格,哪怕眼下能做的不多,他也得乾些力所能及的事。
那麼眼下什麼事才是力所能及呢?
簡單,救人而已。
…………
“小崽子,是這兒麼?”
不方子操著蹩腳的虞地口音,拎著一個衣衫襤褸的小孩問。
那男孩乾瘦的像捆柴火,此刻在他手中鵪鶉般打著哆嗦。
“是……是……前天我瞞著阿母……出來為她采止咳藥,不小心看到的……”
“好!”
另一個三百斤的胖和尚咧開大嘴,拍著肚皮:
“聽聞那毒蛟一身是寶,待佛爺我將它捉來殺了煉了,也不失為一件寶藥。”
“大師說的極是。”不方子嗬嗬笑著,臉上帶著奉承阿諛,轉而用中原話對他道:
“不過那蛟畢竟厲害,還得你我合力方才穩妥。老規矩,稍後把這小子當成誘餌,等把引那蛟入貧道的困陣中,咱們再一起動手。”
“那是自然,這幾日煩請道友多忙活些,多宰幾隻那披鱗帶爪的畜生,佛爺我頗為受用哩!”
從對話可知,這一僧一道應是臨時搭夥的,為了獵殺毒蛟,打算用那小孩作餌。
儘管語言不通,但那小孩應是也猜到了他二人的盤算,不禁嚇得小臉兒煞白。
褲襠裡一陣哆嗦,黃湯順著褲腿灑了下來。
小孩碰見事兒了,第一個想起的往往是父親。
可惜,他的父親,也和當下大部分虞地的孩子一般,死於非命了。
……
“吼!”
伴隨著蛟類咆吼,掀起漫天塵沙,一頭毒蛟翻上岸邊。
凶戾的眼珠鎖定那孩童,隨後,四爪並用的奔了過來。
儘管那小孩快被嚇得沒魂兒了,可腳底下卻不敢有絲毫怠慢。
轉身拔腿就跑!
他腳上貼著那道士給的甲馬,為的是讓他跑快些,免得他任務還沒完成先成了口糧。
“對,朝前繼續跑!”
遠處一個聲音指點著他,
“敢偏了方位,道爺我先禦劍斬了你的腦袋!”
前頭惡人威脅,身後毒蛟追咬,一個娃娃徒之奈何?隻能奪命狂奔。
很快,他跑入密林,複雜的地形便於隱藏身形,也便於周旋。
直到他踏入一處空地,那毒蛟也恰好追了上來。
“吼!”
毒煙滾滾,被這一聲咆吼炸了出來。…。。
“起!”
一聲敕令,地表浮現出道家法陣,光幕騰起,將那蛟龍圈在其中。
“哈哈哈!”肥和尚一把踢開那小孩,對不方子打了個招呼,“動手!”
頓時,二人各自運起飛劍禪杖,朝陣中蛟龍打去。
畫麵一轉,
法陣破碎,二人皆是口吐鮮血,倒飛而回。
再看禪杖崩折,飛劍破碎,已無再戰之力。
毒蛟咆吼聲依舊,毒瘴遮身,不可一世。
不方子駭然,
“不好!這隻比之前的更凶!失算了……”
“這畜生吃肉,把這娃娃填給它!”
肥和尚說著,使法力攝來那孩子,朝毒蛟丟了過去。
趁此機會,二人踉蹌著奪路奔逃。
然而,那孩子被嚇得人都傻了,可那毒蛟卻隻是在他身上聞了聞,似乎看不上他這五十多斤肉,竟沒吃它。
隻是一爪撈起他,接著又去追那一僧一道。
很快,那孩子便感到四肢發麻,頭暈眼花。
要死了麼?
家中還有整日咳嗦的阿母,這下怕是再見不到了吧?
他如是想著,心中如墜冰窟。
…………
另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