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走的就是正經流程了。
一整天麵試了七個,許知秋都沒相中。
直到最後的第八個,倒是給他留下了幾分深刻印象——
那是一個二百斤的爺們,身高一米六,膀大腰圓。聲音沙啞野蠻,像北地的殺豬漢。
他朝許知秋抱拳拱手:
“好叫仙長知道,保姆,某不會乾。”
他晃著大腦袋。
“但揍孩子,某可是一把好手。”
掏出皮鞭。
“隻要讓某皮鞭子蘸涼水,再皮的孩子落某手裡……哼哼,不出三天,包管他服服帖帖!”
“嗯,您的條件很令人滿意,回去等通知吧。”
許知秋經過認真考慮,如此回應道。
所以,第二天麵試毫無收獲。
到了第三天,麵試還沒結果,那批孩子先到了。
共二十五個,八個女娃,十七個男娃。
基本都是許知秋的那些記名弟子的孩子,或他們親戚朋友家的孩子。
說白了就是關係戶。
其中關係最硬的,莫過於顧家娘子的兩個娃娃——虞濁虞清。
由於是關係戶,這些娃娃家境都不錯,換句話說,一個個在家裡都是淘的沒邊兒。
如今到了下院,自然也不消停,更不怕生。
吵吵鬨鬨,嘰嘰喳喳個沒完。
短短半日,有幾個膽兒大的崽子,已經進展到敢上房揭瓦了。
這批娃娃最終能留下幾個,許知秋心裡也沒底。
但眼下照顧他們,著實成了迫在眉睫的難題。
身為門長,許知秋自然不能乾這事兒。
渠娘麼,由於年輕時候,剛分娩的孩子被老鴇搶去溺死在了護城河。
此後她對小孩就有了心理障礙,自然也乾不來這事兒。
就在二人都為此焦頭爛額之際,
仿佛是老天爺幫忙,這一天,恰好來了一位各方麵素質都堪稱合適的應聘者。
來人是個女子,準確來說是少女。
看來正是二八年華,身著鵝黃裙,頭戴白絲巾,骨相看著還算清秀。
就是臉上雀斑有點多,算不得美人。
剛一照麵,這女子便朝著許知秋盈盈一拜,說道:
“小女子本是往南二百裡處河陽城人士,由於母親早夭,父親嗜酒成性,將我打了出來。我遂來山下鎮子投奔姨母,怎知姨母突發惡疾離世,如今不知何處所依,忽在街上聽聞告示,便趕來了。還請仙門師長發發善心,收留了小女子罷……”
說著說著,這女子似乎悲從心來,掩麵嚶嚶哭泣。
渠娘心軟,自然對這女子百般憐惜,上前安撫不止,並朝許知秋瘋狂示意。
許卻不為所動,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麵前女子。
眼眸深處,隱隱泛起一抹金輝,他忽的問:
“你姓什麼?”
“小女子姓應。”
“閨名呢?”
“靈魚。”
“應靈魚?嗬……”
許知秋簡單一笑,又琢磨了幾秒,把手往桌上一摁,拍了板兒。
“那就讓你試試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