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不相瞞。”呂順盯著許知秋的眼睛,字字分明的講道:
“就在半月之前,我派燕虹師侄,被你許門長調教的高徒……擄走了。”
他這麼一說,許知秋自然知道他指的是哪個。
“擄走?”卻把眉頭一皺:
“道兄還是把話說清楚些比較好,在哪擄的?”
“自然是在我焚香穀。”
許知秋眉頭擰得更深:
“你的意思是,我這徒弟單槍匹馬闖入你焚香穀,並從你們手底下擄走了一個你派的精英弟子?”
“這……”
呂順一時語塞。
許知秋略一琢磨,忽的哈哈大笑起來。
這事兒想想就誇張,恐怕隻有兩個解釋——
要麼毋重光變成了超人,秒天秒地秒空氣。
要麼焚香穀集體成了草包,眉毛底下掛倆蛋,隻會眨巴不會看——
他這一笑,呂順把眼睛一瞪,有些陰沉。
那李洵則乾脆發問:
“許門長何故大笑?”
“我是笑你家大人把事情搞錯了,【擄去】這個詞兒用的可不恰當。依我看,貴派的燕虹姑娘怕不是被擄去的,而是主動跟我那徒弟走的。”
“門長的意思是說,我師妹是主動和他私奔不成?”
像是被戳中了痛處,呂順和李洵臉色都有些不好看。
“很有這個可能啊,畢竟我也早有耳聞,我那徒兒沒少救過她,二人年齡又是差不多,女貌郎才,互有好感也是順理成章。”
“門長慎言,勿要壞了我師妹清白!”
李洵有點急了。
“放肆。”
呂順嗬斥一句,李洵這才意識到失禮了,低頭退下。
“後輩失禮,許門長莫要與他一般見識。”
“嗬嗬,無妨。”
許知秋飲了口茶,心裡盤算——
這呂順嘴上說是毋重光上門帶走了燕虹,實際情況指不定咋回事兒呢。
反正對於焚香穀這個所謂的正道宗門,許知秋永遠是持懷疑態度的。
且先不管到底是擄走還是私奔,
對方今日既然主動上門,
再加上預警禁製也沒觸發,料想那徒弟應是沒吃虧。
想到此處,許知秋心下就敞亮了。
忽的起身:
“哎呀,如此說來,我這個做師父的,倒要稱呼道兄你一句【親家】了。”
呂順一怔,趕緊擺手:
“門長莫要玩笑。”
“這怎是開玩笑?”
許知秋故作認真的解釋:
“倆孩子都是年輕人,血氣方剛的,若是硬把生米做成了熟飯,恐怕貴派想不認這個女婿也不成啊。”
這話說的呂順一時啞然,許知秋接著故作唏噓:
“嘖嘖,想我這個當師父的至今還打著光棍,卻不料眼瞅著可能要抱上徒孫兒了,找誰說理去?”
“門長還是莫要開這個玩笑的好。”
呂順向他嚴正交涉,“還請閣下通知令高徒,儘快放我燕虹師侄回穀,也好消了我等憂慮之心。否則此事鬨大,恐傷了兩派和氣。”
對他言語中的威脅,許知秋全然沒當回事兒。
隻是搖頭歎息:
“這可不巧,許某沒有千裡傳音的本事,自然也不曉得那逆徒的去向,愛莫能助啊。”
“這樣麼。”
似乎預料到了許知秋會如此回答,呂順看起來並未有多失望。
“既然這樣,此事也隻能暫且擱置,不過我這兒還有一樁事,對我焚香穀重中之重,要向許門長求證。”
他語氣故作深沉,意圖引起許知秋足夠的重視。
“哦,不妨道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