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開心就好。”經紀人一言難儘,拍了拍這位“普通打工人”的肩膀轉身離開:“我去招聘新人了,你繼續看你的劇本吧。”
從小接受皇室軍事教育,阿爾伯特的軍事素養和戰略知識比起軍事世家出身的萊因哈特也低不到哪兒去。不過,與指揮作風鋒芒畢露、善於險中求勝的萊因哈特不同,阿爾伯特的指揮風格更加沉穩;他習慣以大勢壓人,用絕對的優勢剪除對方的所有抵抗勢力。
每天陸琛被阿爾伯特教導的時候,雷爾夫也會來到會議室旁聽。阿爾伯特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同為雌蟲,他當然明白雷爾夫應該是希望自己的軍銜能夠再提升一下。
上將的職位估計已經無法滿足這位已經身為皇後的維特爾斯巴赫雌蟲了。
開始教導陸琛後,阿爾伯特便發現陸琛過目不忘的天賦真的具有戰場加成。短時間就能夠記下己方和敵方的軍隊配置和方位,陸琛在模擬作戰時的反應速度快得驚人,在一次次沙盤對戰後以一種恐怖的速度成長起來。
如果補上大量的理論積累和實戰經驗,假以時日帝國可能又要增添一位優秀將領……看著一臉認真地做沙盤複盤筆記的陸琛,阿爾伯特在心中暗歎。
難以置信,自舊曆後,軍部可是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雄蟲將領了。
真幸運啊,維特爾斯巴赫家的小子。瞥了眼沙盤前正在指導陸琛做筆記的那隻黑發雌蟲,這位親王殿下垂眸批改陸琛以往的複盤作業,握緊了手中的羽毛筆。
簡直如夢一樣……這樣完美得仿若虛假的雄蟲,整個帝國沒有哪隻雌蟲不想擁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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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伯特在結束軍事指導後就自行駕駛飛行器離開了夏宮。
雖然陸琛有提出給他在夏宮留一間客房,但被阿爾伯特拒絕了,“我的避暑莊園距離夏宮很近,每日往返並不麻煩。”這隻如金色陽光般的雌蟲如此說道,淡淡地對陸琛行了一禮就轉身出了門,連聲再見都沒留下。
陸琛對阿爾伯特一向冷淡的態度毫不在意。相反,如果哪天這位親王要是對自己表現出了格外的熱情,那倒會讓陸琛開始懷疑人生。
至於好感度進度條,自從陸琛眼中再看不到顏色之後他已經很久沒有打開係統的好感度檢測了——現在對於他而言當務之急是處理好接下來的異族入侵,周圍蟲族對他的好感度平均值早已經不低於百分之五十,剩下的部分他打算等戰爭結束後再慢慢刷。
吃完豐盛的晚飯,陸琛舒舒服服地泡了個熱水澡,換好睡衣躺在床上——來自拉裡的每日視頻通訊會在這個時候打過來。
婚禮前陸琛便以養兄的身份給拉裡辦理了收養手續,將這隻小雌蟲從救濟院接到了皇宮。此時拉裡估計還在接受皇室那邊安排的禮儀課程和學前教育,聽說這是每個被皇室收養的血緣外蟲族所必須經曆的。
如果不是這些禮儀教育無法避免,陸琛本想接拉裡一起來夏宮消暑的,不過,這一點遭到了雷爾夫的反對:“整個帝國不會有雌蟲願意與第二隻雌蟲分享他與雄主的蜜月時間,哪怕那位雌蟲是您的養弟,陛下。”雷爾夫如此說道。
撓了撓頭,一臉無奈的陸琛:那身為我這具身體血緣上的雌兄的阿爾伯特每天都來夏宮,也沒見你多說什麼啊……
那邊視頻裡,拉裡正在給陸琛彙報他本日學到的新東西。在一身禮服的映襯下,這隻小蟲崽看起來更加漂亮了。
“我今天學習了茶葉占卜,陛下!”黑發藍眼的小雌蟲聲音軟糯,興致勃勃地舉起一個純白色的、寬而淺的茶杯,“可以讓我來給您占卜看看嗎?”
在得到陸琛的許可後,拉裡認真的倒茶,飲茶,然後認真觀察杯底所餘茶葉渣形成的圖案:
“看起來似乎是馬蹄形,”小雌蟲給陸琛展示白色杯底的茶葉渣,一本正經地說,“馬蹄形象征著好運氣,這預示著您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一定會有好運加持……”
“好了好了!今天的視頻結束時間已經到了,我和你養兄要準備休息了!”從浴室中走出,一身敞懷睡衣的雷爾夫突然從一旁冒出來,對視頻中氣呼呼地鼓起包子臉的拉裡如此說道。
“什麼嘛雷爾夫,現在才剛剛九點鐘!!”放下手中的茶杯,視頻對麵的小雌蟲對雷爾夫扮了個鬼臉。
“嘖,之前還乖乖地喊我雌父,現在就直接叫我雷爾夫了,”雷爾夫撇撇嘴,不顧拉裡的吵嚷直接關掉了視頻通訊,“果然,不論雌蟲的年紀大小,在雄蟲麵前扮乖討好都是本性……”
“真希望你也能在我麵前一直【扮乖討好】,雷爾夫上將。”陸琛看著被關掉的視頻,無奈地笑笑。
在我麵前膽子越來越大了呢,雷爾夫……放好通訊器,陸琛默默地想。九點確實是他預定好和拉裡結束視頻通話的時間,不過這是雷爾夫第一次直接上前按滅通訊鍵——不知道是不是陸琛的錯覺,這隻雌蟲對自己的獨占欲似乎愈來愈強了。
“您期待我的【扮乖討好】嗎,陛下?”雷爾夫躺在床的另一側,單手撐著腦袋看向陸琛,“隻要是您期待的,我一定會努力做到最好……”
“並不,我隻是在開玩笑。現在的你就很好,沒什麼需要改變的。”陸琛搖頭,拿起床頭櫃上的一本軍事書籍,靠在床頭的軟枕上打開翻閱。
“唔……!你這是在乾什麼?”然而,還沒等他翻頁,陸琛低頭,發現雷爾夫不知道什麼時候壓在了自己的小腹上,嘴裡還叼著他的睡衣一角。
看到陸琛望下來的眼神,這隻狡猾的雌蟲擺出一副天真不知世事的表情,歪了歪頭:“您繼續閱讀就好,不用在意我哦。”
“……現在的我開始無比懷念起曾經因和我躺在一張床上而僵硬無比的你了,雷爾夫。”陸琛默默扶額——麵對這種情況,他怎麼可能不在意啊。
“把曾經的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蟲就是您啊,陛下……”雷爾夫從陸琛拿著書的臂環中鑽出來,雙臂撐在床頭,把陸琛禁錮在了懷中。
這隻雌蟲緩緩貼近陸琛的麵容,與陸琛呼吸交織;卻在即將碰觸到陸琛嘴唇的瞬間移開,將頭埋在了陸琛的頸窩。
“所以,您要負起責任來才行……”呢喃的話語和炙熱的呼吸打在陸琛頸部的皮膚上,帶起戰栗感;然後是輕微的疼痛——
嘶……脖子,被咬了。陸琛歎了口氣,將軍事書扔回了床頭櫃。
“好吧,現在我來負責——”
燈被關上,室內陷入一片黑暗,隻有窗外的月光依然明亮。
夏夜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