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秒,係統就被打臉。
以腦海中係統的驚聲尖叫為背景音,白發異瞳的魔修一個欺身就將陸琛壓在了床上,讓兩人身下那張簡陋的木床發出了一聲悲鳴。
“怎地來得如此之遲?是不是外麵那些人纏著你敬酒了?”宋隗舟跨坐在陸琛身上,俯身在陸琛頸側輕輕地蹭了蹭、目光中滿是深沉愛意。
他明明就是一副身陷其中的模樣,哪裡有一丁
點已經掙脫幻境的樣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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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察覺到了陸琛的心不在焉,脖頸處傳來被人噬咬的輕微疼痛——是玩鬨般的警告,隻銜著皮肉磨牙,並不見血。
這一點也像貓咪一樣。
末了,灼熱的氣息連同宋隗舟低沉沙啞的聲音在陸琛的耳畔響起。
他說,“今日你我二人大婚,莫要辜負良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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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怎麼會?!宋隗舟竟然還身處於那幻陣之中嗎?!而且他麵臨的幻境似乎還是和另一個人的大婚現場?!宿主你要不要乾脆地打昏他啊?”看到眼前的畫麵,腦海中的係統直接抓了狂,“等等!當前這種情況根據維護宿主隱私法我按理來說應該回避——”
沒有理會全然無措的係統,陸琛看著沉浸在幻境之中、正跨坐在他身上主動寬衣解帶的宋隗舟眯起了眼睛。
當然,宋隗舟解的是他自己的衣和帶。
隻不過,在幻境之中他似乎穿的是寬袍大袖的婚服,現實中卻是一身貼身的黑金硬甲;因此,無論他怎麼解都尋不到正道,折騰了半天也就卸下了上半身的鎧甲,一時間倒是急得耳尖都紅了。
平日裡因宋隗舟一身攜帶的鯊氣太盛,倒是少有人有膽量去關注這個魔教副教主天生的好樣貌;此時,這人麵紅耳熱地擺出一副主動獻身的青澀樣子,倒顯出一副極致的反差。
不出意外的話,整個修真界也少有人能拒絕這位位高權重的魔教將軍主動的卸甲求歡——
可是,陸琛便是那個意外。
不對勁。
用靈力不著痕跡地巡視了一遍這間屋子,陸琛看著宋隗舟輕輕挑眉。
此處已經沒有任何幻陣的法術波動了,按理來說這人不該如此……
除非……!
“宋隗舟,你真的知道我是誰嗎?!”一個翻身將白發的魔修壓在身下、兩人所處的位置逆轉,陸琛束縛住那人想要繼續脫衣的手。
“我當然知道。”然而,身下魔修那一金一藍的雙瞳中卻是一片清明。
“你是陸琛。”他輕輕地說,嘴角上揚,“也是我的愛人,我的雙修結契對象。”
“……你。”沒想到對方竟然沒接自己遞出的台階,而是直接A了上來,陸琛看了眼宋隗舟頭頂已經變成橙紅色的好感度進度條,有些無奈地鬆開了束縛著對方的手,轉而按了按自己的眉心。
這人竟然真的會在每一個世界都喜歡上自己……可是,到底是在什麼時候?
“既然你沒有被幻境蠱惑,又何必裝出一副中招的樣子。”歎了口氣,陸琛看著身下的白發魔修,目光複雜。
“哈哈,果然還是瞞不住教主您。”既然陸琛挑開了這層窗戶紙,宋隗舟索性也不再演下去。
在陸琛腦海中被欺騙了感情的係統的憤憤罵聲中,這位魔教的副教主如偷腥成功的貓兒一般,露出一副得逞的笑容。
本來隻是想著借由身中陣中幻術來試探一下陸琛、先坐實身體上的道侶之實,可這一試探卻讓宋隗舟試出了更讓他為之欣喜的事情。
雖然陸琛麵對他的主動獻身無動於衷,可是……!
“可是您卻對我本人並不厭惡,我是不是可以期待一下……唔!”白發的魔修在床上坐起身,輕輕拉拽陸琛的衣領;那紅衣的魔教教主竟也從善如流地就勢俯身,眼看兩人被陽光印在牆上的影子就要交融於一處——
就在這一刻,陸琛腰間懸掛著的那柄自離開幻陣後便又開始裝死的丹心佩劍突然自動飛出,連帶著劍鞘一起狠狠地撞在了宋隗舟沒了盔甲保護的小腹之上;其衝擊力之大,直接讓合體中期修為的宋隗舟痛得倒在床上、蜷縮成了蝦子模樣,微紅的眼角都不受控製地湧出了淚花。
而因為事發突然,完全沒能反應過來的陸琛看著那柄在創完宋隗舟後又安靜地躺在床鋪上、開始裝死的佩劍,與腦海中的係統一起陷入了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