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堂主傷勢好轉之後,對待其他的貞女還是疾言厲色,沈嫿她惹不起就無視。
也許是自己挨過了打,堂主如今隻是嘴上厲害一些,利用言語無形的洗腦,不敢再像以前一樣動不動就打人。
但其他人認為現在的待遇已經好了不少,日子這樣過下去也不錯,反而更順從了。
沈嫿知道,不能怨這些姑娘沒有反抗的勇氣,她們懦弱的性格都是被環境壓迫造就的。
就說她自己,六、七歲的年紀就被送到了貞女堂,這樣年幼的女孩子能懂得什麼道理呢?
而且來到這裡之後,每日被分配的工作不清閒,休息的時候還要背誦女戒、女訓,從身體到思想全方位受到禁錮。
除了那種生而知之的天才,就是再聰明的人被放到這種環境,日子久了也會變得呆傻。
因為思維和眼界被局限住了,想不出什麼改變自己處境的好辦法,甚至她們可能連逃跑的意識都沒有。
所以沈嫿勤練武藝,與桐兒互相督促,隻有她強大起來,擁有更高的地位與權勢,才能夠從根本上改變這一切。
沈嫿給桐兒選了一本合適的內功心法,再加上步法與錘法,隻要小成,百人之中殺一個來回不成問題。
就是這錘法,少有女子學習,畢竟時下女子以纖細為美,練的胳膊上都是肌肉可不好看。
不過沈嫿早就給桐兒準備了保持身形的丹藥,在強身健體的同時還不會讓容貌發生太大變化。
一般人若非長久觀察,是看不出她們倆人武功高深的,最多認為她們會兩手三腳貓的功夫,出乎意料的起到了遮掩的效果。
桐兒不知道沈嫿突然犯了惡趣味,練習的十分認真。
每次看到桐兒將頭發梳成兩個小包包,雙手各持一隻流金錘,將其揮舞的虎虎生風,她都覺得好可愛。
桐兒也覺得很有意思,她原本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有兵器配合,能夠極大的提升戰力。
如今兩個人每天清晨就會上山,找一處平坦的地方,花費一上午的時間練武。
午飯也是在山林裡吃,以她們現在的武功,抓兔逮雞是手拿把掐的事,再搭配一點乾糧,比在貞女堂裡天天吃素好多了。
青呈山上幾乎沒有大型野獸,沈嫿又不怕蠱蟲和毒蛇,在這片樹林裡自然是來去自如。
而且她早已練出內力,外出的時候不怕有人窺探。
堂主原本還偷摸的找人跟蹤,結果被教訓了一頓,嘗過了一次毒藥發作的滋味,又在床上躺了半個月。
堂主簡直都快要絕望了,自從上次她摔倒,牙齒都摔掉了好些,麵容有損。
沈嫿又搜刮走了她房間中的積蓄,所以她一直到現在都沒有修複好自己的容貌。
堂主這個風韻猶存的女子,天天把清規戒律掛在嘴上,實則背地裡早就跟附近道觀的某人勾搭在了一起。
如今她這個樣子,哪還有臉去見自己的情郎?
沈嫿觀察到堂主心急如焚的樣子,表麵不動聲色,暗地裡卻準備再抓住她一條小辮子。
隻是沈嫿不可能拿出錢來幫她恢複,堂主又連續幾次受傷,都沒有好好養著,看起來憔悴了不少。
最近這段時間沒見她出去,也沒有人過來,沈嫿就暫時歇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