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國王太後薄姬去世的消息很快傳入了漢宮,此時的太皇太後精神也不大好。
小皇帝被關在寢宮裡,呂後派人去詢問他是否知錯,他卻態度強硬,言語間透露出極大的不滿。
呂後被氣得臥病在床,扶著額頭感歎:“哀家為了保住他的皇位做了那麼多的事,他怎麼就不能理解哀家的苦心呢?”
沈嫿坐在旁邊輕輕的來了一句,“當初先帝還在的時候,母後好像也說過這樣的話,這對父子倆還真是一脈相承。”
想到英年早逝的兒子,呂後覺得自己的頭更痛了。
“哀家平日裡沒有少教導他們,怎麼就是教不出來呢?難道父子天性真的難以扭轉,哀家隻能眼看著皇位旁落。”
就在呂後因為小皇帝的倔強反抗煩惱不已的時候,莫離腳步匆匆的跑進來,臉上還帶著驚慌的神情。
“啟稟太皇太後,太後娘娘,太尉呂產帶兵包圍了皇宮,此刻人已經在殿外了!”
“你說什麼?”
呂後猛的站起身來,大約是這幾日沒有進食的緣故,身體猛的搖晃了幾下就癱倒在座位上。
沈嫿和莫離連忙一左一右的將呂後扶起來,勸慰她千萬彆動氣。
而帶著士兵入宮的呂產很快就走了進來,看著呂後的時候再也沒有了往日的謙卑與恭敬。
他得意洋洋的說道:“太後娘娘年紀大了,連接見大臣都力不從心,怎麼能夠輔佐皇上處理好朝政,何不讓侄兒為姑母分憂?”
“好一個為我分憂,哀家從前竟然不知你有這般大的膽子,連帶兵闖宮的事都做得出來!”
麵對呂後的質問,呂產冷哼一聲,“姑母能做偏心的事,怎麼就想不到會傷了我們呂氏族人的心。”
“更何況侄兒隻是想要為姑母分擔,如果姑母願意支持我等,那您依舊是尊貴的太皇太後,享受大漢臣民的供奉。”
呂後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謀朝篡位就是謀朝篡位,說的再好聽有什麼用?”
見呂後態度強硬,呂產拔出了隨身攜帶的佩劍,直接出言威脅道:
“前些日子皇上已經在朝堂上公開駁斥您獨斷專行,這些話若是傳揚開來,您以後還能如何安心處理朝政?”
“呂氏一族身為大漢的臣民,願意解救皇帝陛下,請太皇太後退位,然後由太後娘娘垂簾聽政。”
呂產看了一眼默不作聲的沈嫿,有呂後擋在前麵,太後在眾人眼裡沒什麼威脅,很適合拿來當他們掌控朝政的一塊擋箭牌。
呂後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說道:“你們都已經打算好了,哀家還能怎麼辦?”
“隻是皇上氣性大,你們可不要傷了他,否則天下姓劉的皇室宗親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呂產心裡滿不在乎,太皇太後越老心越軟,一個毛還沒長齊的小孩子都踩到頭上來了,她還惦記對方的安全。
等到太皇太後交出權力,他又有禦林軍在手,直接控製住京城,何愁小皇帝不聽話。
代國王宮裡,眾人都忙於操辦王太後的喪儀,但是聶慎兒卻不在乎。
王太後活著的時候就看她不順眼,弄的王宮裡出了好幾個有封號的美人,現在薄姬不在了,聶慎兒迫不及待的就想要拿這些人開刀。
她將那些一身素白的美人們叫到自己的宮殿裡。
都說女要俏、一身孝,聶慎兒看著她們就來氣,說話的語氣也十分冷酷。
“母後一個人去了地下,孤單寂寞,代王為此病倒,我這個做王後的實在是擔心,你們這些人生前就受過王太後的恩惠,不如現在就下去繼續伺候她老人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