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淺被安置在客房之後,很快就有下人送飯菜過來。
她在房內仔細檢查了一番,各類日用品都準備的十分齊全,這下想出門添置日常所需之物的借口就不好拿出來用了。
再一看桌上飯菜豐盛,她取下頭上的銀簪小心試毒,確認沒有問題之後才拿起筷子。
不過第一口菜尚未送進嘴裡,一道女聲就傳了過來,“你還真是夠謹慎的!”
上官淺的身軀先是緊繃了一瞬,隨即就放鬆下來,這是她入住角宮的第一個晚上,早有應對各類試探的心理準備。
“鄭妹妹說的沒錯,我自然是比不上你膽大,換了張臉就敢跑到宮遠徵身邊當侍衛,妹妹的易容術當真是神乎其神!”
沈嫿坐到她對麵,滿不在乎的說道:“若是沒有點真本事,我早就死了,哪裡還能像現在這樣跟你說話。”
故弄玄虛的對話十分沒有營養,上官淺臉色微變,終於還是先將在心裡忍了一天的疑問拋了出來。
“你今天何故要阻攔我對宮遠徵下手?宮門內部之人使用的暗器威力比對外售賣的那些高出不止一籌,徵宮在暗器與毒藥的結合使用上更是彆出心裁。”
“宮遠徵的名氣我早在無鋒的時候就有所耳聞,能被他隨身攜帶的暗器一定不凡。”
“如果不是你攔著,我早就取下了他的暗器袋,若是能夠研究清楚暗器內部的構造,或者取得上麵塗抹毒藥的樣本,足夠換來一次半月之蠅的解藥了。”
沈嫿撐著下巴看向她,“不可以哦!因為我喜歡徵公子。”
上官淺一時氣結,這個女人不僅破壞自己的任務,還模仿自己說話的樣子,擺明了是在嘲諷她。
看著上官淺生氣的模樣,沈嫿好笑的說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一個未婚女子想要假裝崴腳靠近男子,你真的有把握不會被當場發現?我攔你是在救你!”
但是上官淺並不領情,今日宮遠徵去女客院落接她,兩人之前接觸不多,她身懷武藝的事兒都還沒有暴露出來,這是最好的下手機會。
畢竟宮遠徵應該想不到,一個外來的女子一見麵就敢從他身上偷東西。
於是上官淺趁著宮遠徵轉身的一瞬間假裝跌下台階,而對方確實像她算計好的那樣,在自己快要摔倒的時候上前來扶。
但她沒想到沈嫿會反應那麼快,一手攬住了她的腰,另一隻手則握住了她的手腕,在上官淺還沒碰到宮遠徵的時候就將兩人隔開了。
機會稍縱即逝,上官淺未能得手,心裡慪的要命,還得虛情假意的向沈嫿道謝。
而宮遠徵滿臉嫌棄,獨自一人遠遠的走在前麵帶路,導致她再也沒有找到第二次出手的機會。
沈嫿發現上官淺臉上已然沒有絲毫笑意,也不再繞來繞去。
“你不是都看到了嗎?我如今混到了宮遠徵身邊當侍衛,暗器構造的圖樣我早就已經拿到,你出手太晚了!”
至於她真心的想法是:不願意讓上官淺跟宮遠徵有身體上的接觸,這話就沒有必要說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