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青丘(2 / 2)

季言心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抬手對著須彌納戒輕聲喊道:“不辭,不辭你聽得到麼?”

沒有回應,想是不辭還未恢複。方才在方時宴洞府外,季言心察覺那裡靈力充沛,待晚點便去采一些天地靈氣儲存在納戒中。

王朝問:“不辭是誰?”

季言心道:“是我師父銀臨子的契靈,也很厲害。”

“什麼?!”王朝震驚得無以複加,“你你你你師父是銀臨子?大仙師銀臨子?你是那個身懷仙骨的季言心?!”

季言心點頭:“對,隻不過我現在沒了仙骨,師父也暫時死了。”

王朝像是得知了驚天秘密一般,鬼鬼祟祟湊近季言心,悄聲道:“外界都傳開了,說他們可都死了,你……不會是個鬼吧?”

季言心一臉壞笑:“說不準,可能是,也不是。”

王朝再疑惑:“何為契靈?”

季言心也不知作何解釋,用師父的話說這是他老人家發明出來的玩意兒,便道:“你就當是一個不用聽我命令的靈。”

王朝隻覺背脊發涼,這一天天的比他死的時候還曲折離奇。大陸皆知,銀臨子、季言心都已死了,而青丘亦是早已滅族,還有那方時宴,倒有幾分像上古時期的滄夷人……

方時宴來看青離的時候,醫官已處理好傷口,可她還昏迷未醒。

方時宴便將靈力引至指尖,片刻聚起淡藍色的光,他雙指朝著青離傷口處一指,那光芒便覆在傷口上,慢慢滲透下去。接著血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青離麵色也由白轉紅。

半盞茶後,青離醒轉。

方時宴道:“做戲,大可不必如此。”

青離凝視著方時宴,聲音柔弱無助:“不管我成什麼樣,你都會治好我。”

方時宴起身,站得遠了些,語氣並無波瀾,話卻很傷人:“若不是帝姬,我不會管你成什麼模樣。”

青離紅了眼:“姐姐心裡並沒有你。”

“好了。”方時宴打斷,“要分得清眼下何為重要,青丘等不了了,我看與季言心隨行那二人修為不俗,你可知底細?”

青離將眼淚收回去,道:“季言心被剝了仙骨後修了畫靈禁術,那看上去吊兒郎當的王朝便是她收的靈。至於那一副生人勿近模樣的百裡翊,我不知是何來曆,但他在瞬息之間便能將整個埋骨坑的惡靈……”說到此處,青離頓了頓,“將那些惡靈不知是驅散了還是吸收了?”

方時宴麵不改色的臉上聞言染上一抹愁容:“如此,便難辦了。”

一行人就這麼漫無目的地等著,季言心到處去采天地靈氣,路遇行人皆熱情同人家打招呼,不過並沒有人願意理這個外來人。

王朝到處勾搭美人,甚至還將漂亮到模糊了性彆的男子認錯女子被打了一頓。

百裡翊一人在外遊蕩,夜裡才回來。

一直等到翌日,天將破曉時開始,客舍外便還是喧囂,聽上去好不熱鬨。百裡翊眼裡的兩個傻子一聽到動靜,便要第一時間出去看熱鬨。

正巧,青離來了。

在寒暄問候了她的傷勢後,從青離那裡聽得今日是青丘的碧落燈船節。

青丘所處之湖名為碧落,上古時期青丘先祖為躲避戰亂,找到此處安居。百年後卻不曾想湖底竟有烈火破水而出焚燒陸地,青丘靈脈受損。先祖為了庇佑青人,以身獻祭,平息湖底火,護住靈脈,後人才得以繼續在此繁衍。

此後,青丘族人為了祭奠祖先,每年那日便會將盛滿瓜果酒肉,彩燈裝飾的星槎繞著島自行浮蕩一整日,以慰先靈。

季言心眼冒金光:“這麼巧,我們才到青丘便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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