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燕小乙恭敬的喊了聲洪公公,然後才問道:“您這是受傷了,天下何人可傷大宗師?”
能傷大宗師的自然是大宗師,燕小乙之所以這麼問,是想確定到底是哪位大宗師來此,如果不調查清楚,他這個大內侍衛統領免不了要被問責。
洪四庠心裡記掛著李承宗,不想和他們糾纏,並未回話,朝李承澤拱了拱手,直接提著劍接走了。
對此,燕小乙也不敢說什麼。
且不提洪四庠實力如何,就單單洪四庠在宮裡的身份,他也不敢對洪四庠不敬。
看著洪四庠離去,燕小乙回過頭對李承澤行禮道:“二殿下,今日之事尚未調查清楚,還望二殿下莫要外傳。”
“燕統領放心。”
李承澤點點頭,招呼道:“必安,走了。”
沒有和燕小乙過多交流,畢竟燕小乙是宮中侍衛統領,可以說是慶帝的貼身保鏢頭頭,李承澤可沒李承乾那麼傻,竟然妄想拉攏慶帝身邊的保鏢頭子。
出了山穀,謝必安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心中不禁有些迷茫,如此恐怖的破壞力,他這輩子真的能做到嗎?
“必安,你情況怎麼樣?”
聽到李承澤的問話,謝必安回過神來:“有點嚴重,恐怕一個月不能動武。”
“嗯,需要什麼東西療傷,你儘管開口。”
李承澤點頭囑咐了一句,有些感慨道:“想不到洪公公竟是用劍的大宗師,隱藏可真夠深的。”
“確實,一點看不出洪公公是用劍之人。”
謝必安對自己的眼力還是很自信的,他不覺得洪四庠是用劍高手,可山穀裡那場麵,又絕不是九品高手能造成的,可以確定洪四庠是大宗師無疑,所以他隻能歸結為大宗師實力太強,看不透!
“另一個大宗師能確定嗎?”
“應該是四顧劍,另一邊的劍痕中有四顧劍劍意。”
“四顧劍和洪公公誰更厲害?”
“這……從穀中劍意來看,洪公公應該略勝一籌。”
一個差點劈開了一座山,一個斬塌了半個山坡,兩人的實力都很恐怖。
但從劍意上看,那道差點劈開山的劍意明顯要更純粹更強一些。
兩人一邊聊著一邊往王府走,等他們回到王府時,燕小乙也來到了廣信宮。
“長公主。”
“獵苑那邊什麼情況?”
“是大宗師戰鬥,我過去時已經結束了,場中隻有洪公公一人在療傷。”
“看來洪四庠還真是大宗師。”
李雲睿喃喃自語一句,繼續問道:“和洪四庠對戰之人是誰?”
“從場中遺留的劍意來看,應該是四顧劍。”
“陛下那邊怎麼說?”
“陛下沒說什麼,隻說知道了,便讓我退下了。”
燕小乙頓了一下,又補充道:“此前麵見陛下,我聞到陛下身上有血腥味,像是受了傷。”
“四顧劍傷了陛下?!”
李雲睿心中一緊,噌的一下站起來,想了想,又坐了下來,淡淡的語氣中帶著些許關切的意味:“陛下傷的可嚴重?”
“瞧著與往常無異,我也不敢確定陛下是否受傷。”
“那就好,那就好。”
李雲睿點點頭,心中鬆了口氣,問道:“小乙,你看得出洪公公和四顧劍誰更厲害嗎?”
“應該是平分秋色。”
到底不是練劍的,對劍意的感知不如謝必安,隻能從穀中的情況判斷,所以燕小乙覺得兩人差不多。
“好了,小乙,你下去吧。”
“是長公主。”
待燕小乙下去,想到慶帝可能受了傷,李雲睿咬著銀牙恨聲道:“四顧劍,你真該死!”
遠在東夷城的四顧劍:“……”
四顧劍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在東夷城待得好好的,莫名奇妙就背上了一口大鍋。
真可謂人家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