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公子,瓜好吃嗎?”司理理見李承宗皺眉不說話,心中有點不高興。
“不錯,挺甜的,哪兒買的?”
“你……”司理理氣急,深吸了兩口氣,才平靜的問道:“我們彈的怎麼樣?”
好家夥,你是怎麼有勇氣問出這句話的,這和宮裡的樂師根本沒法比好嗎,隨便挑一個出來都能把你們按在地上摩擦。
暗暗嘀咕了一嘴,李承宗點點頭,說道:“簫,吹得不錯,你們彈的,額……還行。”
司理理和彈琵琶的桑文都不禁皺了皺眉,很顯然一個還行的評價,讓兩位姑娘都有些不滿。
“如此看來,李公子對樂律也頗為精通咯?”司理理淡淡說道。
這是生氣了?
李承宗心中有些好笑,很老實的說道:“我不會。”
“你不會,還說我們彈的不好!”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啊,你們和宮廷樂師比起來,本來就很一般嘛。再說了,我喜歡你的人,又不是喜歡你彈的琴,我對這玩意兒實在沒什麼興趣,如果說陶冶情操的話,我更喜歡釣魚,柳貴嬪有個魚池,裡麵的魚不錯,有時間我帶你去釣魚怎麼樣?”
一聽這話,兩位姑娘趕忙站起來行禮。
“小女子桑文(許夢)見過殿下。”
李承宗擺擺手,“坐,都坐,我不在乎這些虛禮。”
知道了李承宗的身份,兩位姑娘一下變得拘謹起來,隱隱還有些害怕。
畢竟就在不久前,馮家大少爺可是在大街上之上,被這位殿下的手下直接活剮了。
見此,司理理隻好站起來,走到兩位姑娘身邊,摸出銀子遞給她們。
“今日先這樣吧,勞煩二位姑娘。”
“多謝司理理姑娘,我們先告辭了。”
兩人接過銀子,又朝李承宗拜了拜,逃也似地離開了畫舫。
李承宗的目光鎖定在那位叫桑文的姑娘身上,帶著些許意外之色,這姑娘可是慶餘年裡有名有姓的配角,後來成為了範閒的得力助手,他是真沒想到自己來見司理理,居然能遇見桑文。
不過,他有那麼可怕麼,兩個姑娘見到他就跟見到鬼似的。
“桑姑娘和許姑娘漂亮吧?”
司理理淡淡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絲酸味兒。
“還行吧。”
兩位姑娘都長得不錯,但桑文明顯要更漂亮。
桑文看起來年紀和司理理差不多,不過跟司理理的光彩照人、嫵媚妖嬈不同,她的長相容貌一點也不差,就是有些故意藏拙,擺出的是一副柔弱姿態。
隻能說一個是嬌豔的玫瑰,另一個則是清純的小白花,各有千秋!
“你似乎不太喜歡桑文姑娘。”
李承宗懶洋洋的坐起來,搖頭道:“我第一次見到她,哪談得上喜不喜歡。”
“為什麼不喜歡桑文姑娘?”司理理追問,心中認定了李承宗不喜歡桑文。
不得不說,女人的第六感還真準。
對於桑文這個姑娘,李承宗隻能說,雖然明知道是兩個不同的人,但看到那張記憶中熟悉的臉,他還是很難有好感。
也怪他自己,當初非要看我的人間煙火。
隻是這緣由無法跟司理理解釋。
所以李承宗沉默了片刻,想了想,如此說道:
“世事奇妙,有些人初見便一見如故,有些人久處仍形同陌路。有的人哪怕隻看一眼,便心生好感,一下住進了心裡,就像你對於我,而有的人,天生不合眼緣,這種事沒道理可講。”
“花言巧語!”
話是這麼說,可司理理的嘴角卻怎麼也壓不住,心裡甜絲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