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宗哦了一聲,繼續吃飯。
如此態度,讓秦瑜怒火中燒:“你什麼時候變成現在這樣了,就跟你父皇一樣,早知道……”
後麵的話,秦瑜到底還是沒能說出口,但李承宗幫她說了出來。
“早知道就不該生下我是嗎?”
秦瑜連忙搖頭:“我沒這麼說。”
“您現在火氣上頭,我說什麼您聽不進去,說什麼您都覺得是我的錯,如果您真覺得我和老頭子一樣,無情無義,那您就當我無情無義好了。”
李承宗擦了擦嘴,站起來不鹹不淡道:“娘,我吃好了,您慢慢吃。”
看著兒子離去的背影,秦瑜張了張嘴,到底還是沒把兒子喊回來。
她現在心頭有火,兒子心裡不高興,喊回來也不過是給雙方心裡添堵而已。
這邊李承宗從王府出來,直接去了司理理的畫舫。
暗中保護的趙懷恩出來稟報了一些事,給了李承宗一個男人都懂的笑容,心急火燎的回了王府。
因為原本畫舫的人已經遣散了,畫舫中靜悄悄的,隻有司理理一個人。
後艙室中已經擺好了酒菜,桌上燭火搖曳,照映得司理理臉色有些泛紅。
李承宗走過去坐下,輕輕彈了下她的腦門,“你想什麼呢,連我進來都不知道。”
“啊,沒什麼,你來了。”
李承宗嗬嗬一笑,“在想怎麼逃跑。”
司理理並未反駁。
“刺殺範閒鬨出的動靜太大,遲早會查到我,我在京都待不下去了,準備明日離開京都,你到時幫我燒了畫舫。”
司理理眼神中充滿了濃濃的不舍,京都是她的家鄉,但她卻恨自己的家鄉。
現如今的京都,唯一能讓她留戀的隻有李承宗,一年多的相處,讓她對這個男人產生了前所未有的情感。
看著眼前明顯特意打扮過,卻不帶風塵之氣的司理理,李承宗笑道:“你就不怕我把你抓回來?”
“你今天心情不好?”司理理反問。
李承宗嗯了一聲,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儘,“剛剛被我娘罵了一頓。”
司理理不動聲色的繼續滿上酒,接著問道:“為什麼被罵?”
“因為範閒唄,還能因為什麼。”
李承宗再次一飲而儘,嗬嗬笑道:“我娘怪我沒照看好範閒,牛欄街刺殺,在我看來,範閒是活該……”
話沒說完,李承宗便感覺到自己心頭升起了一團火,渾身有些發熱,瞬間臉色變得怪異起來。
“你給我下藥了?”
“你怎麼會這麼快察覺到?”司理理心中一驚,春欲露可是一等一的春藥,在藥性完全激發之前,九品高手也不可能察覺到。
“我是大宗師,自然能察覺到。”
司理理一愣,心中自是驚訝,但更多的還是遺憾:“原來如此,可惜世上沒有藥倒大宗師的藥。”
“有啊,桃花霧,就連大宗師也會中招。”
“你怎麼知道?”
我能告訴你,這是當年老頭子中招的藥嗎。
李承宗搖頭笑道:“我怎麼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睡我直接跟我說,我又不是不給你睡,乾嘛非要給我下藥。”
司理理沒說話,直接把李承宗拉到了床上。
輕紗帷幔隨風輕擺,船上鋪著織金絲繡床褥,色澤溫潤,觸感柔軟,床頭掛著珍珠流蘇,輕輕搖曳,發出細碎的聲響,枕頭上夾雜著草木香薰與女子淡淡的體香,溫香暖玉,沁人心脾。
司理理壓著李承宗,有些笨拙的解著身上的衣物,李承宗一時間沒從那絕美的酮體上回過神,嗯?這麼快?!不對啊,這種事情不應該是由自己來主動嗎?!
不等他開口,司理理已經褪去最後一件褻衣,雙唇貼合,李承宗隻覺得渾身燥熱,雙手不受控製的推到了司理理,翻身把她壓在身下。
“你……”
“彆說話,要我……”
這一夜,李承宗做了個夢。
夢見自己遊覽了大好風光,踏上了山川,渡過了江河,品過了姹紫嫣紅,在遊山玩水之間,飄飄入了雲霄,好似九天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