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說……”太子李建民見嚴鬆欲言又止的樣子,心中甚是惱怒,語氣不悅的說道。
嚴鬆聽太子李建民的語氣特彆不爽,也隻能硬著頭皮往下說“我們的暗影還隻在莊子外麵一裡的距離,就有高手出來攔截……”他又頓了頓,倒了杯茶潤潤嗓子接著道“暗影見高手攔截,隻能乍罷……借著月夜便上了棵大樹……深夜有大批人騎馬離開了庒子……”
“他媽的,他們要乾什麼?……”太子李建民聽嚴鬆講到這些,怒氣衝衝地罵道。
他聯想到自己的長子李天佑和兒媳獨孤青雲在東山遇襲,心中甚是憤怒,他不停地在書桌前走來走去,大腦不停地分析著近幾個月兩位王弟在朝堂上的種種反應,他們難道是在為爭奪太子之位而謀劃嗎?
不,我在太子位上都有十幾年了,父皇很多奏章都是交給自己來處理的;在朝堂上的很多重要的國事,也全是我處理後交父皇加蓋玉璽。
父皇想退位,隻是自己一再推托才沒有退下去;難道是父皇在位,給兩個王弟有了非分之想,想到這些他猛地一拍腦袋。
“撲通”一聲,嚴鬆立馬跪地拜道“太子殿下,奴才有罪……”
太子李建民猛然抬頭,見嚴鬆跪在地上,知道是自己剛才的舉動讓他誤解了,擺了擺手道“不關你的事,繼續說!”
“太子殿下,就為追蹤李木,我們兩個暗影一死一重傷……”嚴鬆帶著哭泣訴說道,“我也是今晚才得到消息,……重傷的兄弟我去看過,特彆慘……慘不忍睹……”
……
京城,寒夜的天幕。
黑,壓在這熙熙攘攘的京域上空,一下子,仿佛窒息了一般的靜。
福王府,隻有那淡淡的燈光苦苦支撐這王府的光明,照在一個憤怒而迷茫,孤獨而凶狠的人的臉上。
在他麵前的地磚上,一個青花瓷茶壺破碎一地。四個黑衣蒙麵的大漢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你們都是廢物……”他揮舞著手中的劍鞘,“啪”“啪”“啪”“啪”的打在四個人的臉上,“你們一共去了百來人,就回來你們四個,……”
“王爺……其實還是有些收獲,……至少把那個賤人的賊種給射殺了……”站立一旁的李木小心翼翼的說道。
福王李建吉憤怒的掃視了一眼李木,罵道“狗奴才,我要的是李天佑和那個賤人,還有那個賤種全部去死……”他抬起左腿向李木的小腹踢了過去。
李木被李建吉的突然襲擊給踢懵圈了,躲閃不及,一屁股坐在青花瓷茶壺的碎片上,瞬間殷紅的血液流淌了一地。
“哇”的一聲慘叫,驚呆了地上跪伏的四人,忙求饒道“福王殿下……饒命……饒了屬下……吧……不,饒了奴才的……狗命……”
“滾……給老子……滾……”福王李建吉一臉凶惡的咆哮道。
他怒發衝冠,兩隻眼睛睜得大大的,五官猙獰得可怕,整個臉龐漲成了紫紅色,氣得幾乎要爆炸。
又急又氣的李建吉,手臂瘋狂的揮舞著,似乎要吃人的樣子。
四個跪地的蒙麵大汗渾身顫抖,半張著嘴,渾身打著哆嗦,嚇得暈頭轉向的奪門而出,驚懼得像瘋狂的子彈一樣襲擊著他們,感覺到像刀劈開了胸膛。
李木整個人戰栗著,額頭沁出豆大的汗珠。屁股上斷線的血色玉珠沿著衣角滑落,滴落在地化作一朵豔麗的血紅花朵。一滴,兩滴。血流是暖的,心卻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