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同樣破敗不堪,灰塵蛛網密布,地上石磚破損雜草叢生。
偏偏在屋內一角靠近牆邊的位置不一樣,顯然是被打掃的乾乾淨淨,地上有一處篝火,篝火旁有個在蒲團上盤膝而坐的男子,身穿黑色雲紋道袍,看著年紀不大,和周處道二人看起來也相差不多,模樣清秀,頭上挽著一個道髻,髻上插著一個白玉簪,盤膝的腿上放著一柄黑色劍鞘的長劍。
竟是個道士?
看到推門進來的二人,屋內的道士睜開了眼睛,竟是有些失落?
周處道二人走了進去,許春風這才深深吐出一口氣,連忙說到:“朋友,我們兄弟二人深夜趕路,碰巧路過想著搭夥借宿一宿,不知道兄台方不方便。”
道士看了眼二人,淡淡的說道:“兩位隨意,本就是無主的破廟,也沒什麼不方便的?”,臉龐秀氣但聲音卻是乾脆有力。
說完就又閉上了眼睛。
周處道二人看著道士沒再說話,也沒再言語,畢竟是出門在外,也不是誰都像是許春風一般自來熟,主動湊上來跟你聊天。
重新關上門,走進正殿,首先看到的就是正中央的一尊高大石像,端坐在蓮花寶座,一手掐訣做手印狀,一手橫放在腿上,背後還生有六臂向外展開,身姿挺拔,宛如山嶽。佛像的麵容慈祥而深邃,雙目低垂,仿佛在俯瞰眾生。
二人在道士對麵的另一側牆邊清理出一塊乾淨的地兒,從周圍聚攏了些柴火,許春風自來熟的從對麵引來了火種重新起了一堆篝火。
殿內一左一右兩處篝火,又將昏暗的屋子照亮了幾分,隻是端坐在中央佛像的倒影,卻是在兩旁篝火的映照下在牆上來回晃動,又增了一分詭異。
許春風將包袱放在牆角,轉身躺下枕在包袱上,雙手抱頭,來回挪動屁股終於是尋了個舒服的姿勢,轉頭從一旁的磚縫裡拔了一根狗尾巴草,一隻腳搭在腿上晃動著,打量起屋內。
周處道取出幾塊之前在山野中打到並熏成肉乾的鹿肉,夾到樹枝上開始烤了起來,沒一會就飄出肉香。
“周兄,你說在這荒山野嶺的怎麼把寺廟建在這兒,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誰來這裡祭拜?"許春風百無聊賴,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