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來也心裡也是掀起一陣波濤,他從沒想過鳴人說的這種可能性。
然而事實證明,鳴人說的沒錯,從兩人出現在街上時,周圍那彌漫不散的尷尬氣氛已經說明了一切。
他本以為時間會衝淡這種尷尬,但從周圍人們的反應不難看出,這種尷尬隻會隨著時間的推薦,最終變成另一種形式的漠然與無視。
“為什麼…要說出來?”
說出來的話,可就不好再挽回了啊…
注視著眼前那與水門如出一轍的小臉,自來也麵色複雜:“未來是可以改變的,鳴人,你說的這些,也隻是其中一種可能…”
“木葉的未來如何改變都與我無關,因為我的未來並不在這裡。”
鳴人輕哂一聲:“之所以說出來,也不過隻是比較好奇,當自身的醜惡赤裸裸擺在眼前卻又避無可避時,人們又會做出何種抉擇。”
“當然,在我看來最大的可能就是,一點點磨滅掉恩義與良知,逐漸將這一切視作理所當然,最終徹底的腐爛潰敗,畢竟這種事對木葉而言…早已不是一次兩次了不是麼?”
聞言,自來也一整個傻在原地,怔怔出神。
他突然意識到鳴人說的沒錯。
村子的黑暗由來已久,人心也在一點點潰散,根本就不是鳴人這一件事情能說得清的。
自己之所以在外漂泊多年,本身不也是像鳴人所說的那樣,因為不願麵對而選擇逃避麼?
直到鳴人身影消失在街角,自來也這才如夢驚醒,趕忙快步追了上去。
很快,鳴人來到一家忍具店,推門而入。
“有查克拉紙嗎?”
“誒,有的有的。”
“多少錢?”
店老板趕忙送過一份查克拉紙,連連擺手,尷尬地笑著:“哎呀,怎麼好意思收——”
不等他說完,鳴人就將兜裡的鈔票全部拍在了桌子上,然後轉身離開。
錢這東西,他一直都用不太上。
這兩年他吃喝都是靠著打獵解決,偶爾才讓井野幫忙買點調料。
身上的衣服也都是亥一夫婦倆幫著買的,不過井野每次都說是某個族兄弟買錯號了…
隨著鳴人離開忍具店,那老板這才啐了一聲,小聲嘀咕:“有什麼了不起的,果然妖狐就是妖狐…”
店門外,自來也一臉尷尬,兩人實力都不弱,老板的聲音自然瞞不過他們。
鳴人似笑非笑地看向自來也,眼神裡是掩飾不住的戲謔:“聽到了嗎?你以為他們向我示好,是因為覺得對不起我嗎?不,他們隻是想讓自己內心好受些罷了。”
“人們總喜歡將自身的錯誤歸咎於他人,而當自身的錯誤不被原諒時,那點愧疚就會演變成憎惡,所謂的恩義自然也就變得無足輕重了。”
“如果直接將其定義為人性的話,未免有些片麵,但如果用來形容民眾的話,那倒也算不上偏頗。”
“自來也,我對木葉說不上仇恨,因為我不會在意螻蟻的看法,但如果誰敢擋在我前行的道路上,那就另當彆論了…”
“火影不行,你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