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無限月讀是白日夢，那如果知道你剛剛所說的那些，就能改變這世界嗎？這樣一個充滿仇恨與戰爭的世界，你又要如何消除人們之間的仇恨？！”
帶土語氣質問，又帶著明顯的迫切。
見漩渦莊子向自己走來，他又猛地一掙。
“彆過來！我已經預設了伊邪那岐，一旦發動，這隻眼睛就會徹底廢掉！但術式在未發動前時可以取消的，先告訴我答案！”
“好好好，彆激動。”
漩渦莊子趕忙停下腳步，既然可以取消，那啥都好商量。
“先說答案吧，忍界的一切痛苦仇恨，歸根結底都是政治形態的問題。”
帶土眉頭緊蹙：“政治形態？”
“沒錯，從本質上來看，戰爭是政治的延伸，而政治是利益的訴求。”
漩渦莊子不急不緩地解釋著，力求能讓賢二明白自己的意思。
“個人的利益，集體的權益，上位者的野心，資源的不均等等…都可能是點燃戰爭的因素。”
“而在充斥著血腥與暴力的戰爭中，人們的惡念也會隨著殺戮放大，從而延伸出更多的仇恨與痛苦。”
漩渦莊子說著，微微搖頭。
“仇恨，痛苦…這是當然的，要是忍者們不互相仇恨，打來打去，那些大名貴族又怎麼能睡得著呢？”
“所以他們會說，忍者隻是完成任務的工具，不遵守任務規定的家夥是垃圾，最可笑的是，作為被PUA的對象，忍者這一集體竟然對這句話有著相當之高的認同感…”
“PUA是…”
“打你個巴掌，你還要謝謝我的意思。”
帶土眼角抽了抽，這麼一想，也逐漸回過味來。
“這也是我不當忍者的原因，我甚至可以憑一己之力消滅全世界的饑荒，為什麼非要當一個任務工具呢？缺愛嗎？”
漩渦莊子一攤手，帶土啞然無言。
“你問我掌握了那些知識，能不能讓世界變得更好…答案是能！”
“但這個解釋起來實在太麻煩了，首先要統一忍界，其次法律，科技，民生，教育等各方麵都要攜頭並進，其中蘊含著非常龐大的知識與工作量，說上三天三夜也說不完，我就不細說了。”
“你問我仇恨能不能斬斷，答案是不能，但卻可以通過法律與教育，阻斷仇恨的延續。”
“怎麼樣？滿意了嗎？”
帶土神情恍惚，他感覺自己世界觀受到了劇烈的衝擊。
這就好像工程師發現電路圖有問題，找了半天問題後彆人告訴他那特麼是張五線譜一樣，從根子上就是錯的。
“所以…忍村製度從一開始就是錯的，忍者從一開始就不該存在，這一切的一切，從一開始就是錯的？”
給孩子整魔怔了…
漩渦莊子重重一歎：“也不能太絕對，每個時代的人都有各自的使命，對錯與否也要結合時代背景。”
“對於戰國而言，忍村製度毫無疑問就是一種進步，哪怕它將混亂的廝殺變成了規模更大的戰爭，但不可否認的是，它從混亂中建立起了秩序，這對任何形式的文明來說，都是一大進步。”
“至於忍者…其實和傭兵也沒什麼區彆，市場需求還是有的，但也沒必要非得乾這一行，拍電影不比做任務掙錢快？”
“而且就算忍者之路注定伴隨著殺戮與死亡，可這不是你自己的選擇嗎？”
“怎麼？能當英雄，卻受不了痛苦？好處都讓你占了唄？”
“你為什麼做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