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自己遲鈍。
“沒錯,遲鈍。”
濕滑細膩的手臂環住鳴人脖頸,麻布伊下巴輕輕搭在鳴人肩膀上。
“你總是能夠輕易洞悉彆人心思,但也正是因此,才會因自信而忽略掉心思之後蘊藏的情感。”
“我是真的很喜歡鳴人你哦,哪怕明知道你就是這種不負責任的性格,也還是期望著你能成長為一個優秀的男人,而非是以這種虛假的形態出現在我麵前…”
鳴人沉默了。
果然,麻布伊的段位不是風花小雪這種小丫頭片子能比的。
一句喜歡直接給他乾啞火了,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如果隻是春風一度的話,他絕對不會這麼尷尬,但畢竟相處了兩年多的時間。
默默取消了瞳術,鳴人憑空矮了一截,隻留個小腦袋瓜子露在水麵上,嘴巴在水麵下咕嘟咕嘟地吹著泡泡。
換做十八歲,他才不會管麻布伊這些屁話,直接就是一點寒芒先到,隨後槍出如龍。
不過現在這個年紀,就算是有著稻荷神的存在,也還是太尷尬了些。
鳴人略顯尷尬地轉過頭:“完全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隻是我無聊的碎碎念而已啦…”
麻布伊輕笑著,輕輕親了下鳴人臉頰,突然感覺腰間被輕輕抓了下,不由又是一陣莞爾。
半晌後,兩人穿著浴衣回到房間。
房間內,薩姆依正在切西瓜,見到兩人,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怎麼泡了這麼久?”
“稍微玩了一會。”麻布伊語氣輕快。
的確是玩了一會…
鳴人扒拉著那仍有些濕潤的黃毛,神色莫名。
雖然沒有突破最後一道關隘,但隨著麻布伊的情感表露,兩人還是稍微做了些探索類互動的小遊戲,研發出了稻荷神的諸多妙用。
直到洗完澡後,他突然發現,這哪裡是什麼垃圾瞳術?
這TM分明就是神技啊!
如果不是他沒太過分,麻布伊也有著自己的堅持,鳴人感覺自己能多個奴隸出來。
器官變化隻是常規操作,最騷的還要數神經分布的調整…
話說原來人身上的毛發顏色都是相近的…
“咕嘟咕嘟咕嘟哈——”
一口氣喝乾一瓶礦泉水,麻布伊長舒了口氣。
薩姆依感覺有些奇怪:“你很渴嗎?”
麻布伊笑笑:“大概是這兩天有些缺水吧…”
“哦…”
注意到麻布伊那容光煥發的樣子,又看了眼鳴人,想起對方突然要泡溫泉的行為,薩姆依微微眯了眯眼睛,沒說什麼。
看了眼窗外天色,薩姆依默默鋪好被褥,轉過身去背對著兩人準備睡覺。
熄燈沒一會,聽到身後那細微的鼾聲,薩姆依默默翻過身。
注視著兩人熟睡的麵孔,她輕輕掀開兩人的被角,看著某黃毛那不安分的小手,微不可查地嘁了一聲。
伸手將某黃毛從被窩裡拽了出來,似乎是因為習以為常的原因,這動作並沒有將鳴人驚醒。
轉頭瞥了眼熟睡的麻布伊,薩姆依輕輕搖醒了鳴人。
鳴人:“?”
黑夜中,湛藍色眸子裡滿是疑惑。
薩姆依伸手將鳴人拽進懷裡,然後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視著鳴人。
注視著眼前的大片的雪白,鳴人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