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噩夢來襲(2 / 2)

主要是那符水裹上口水真的口氣滿滿,能熏得人三天找不到方向。

自從抬棺那件事後,奶奶尤其緊張,可以說是緊張過頭了,恨不得我一輩子都穿道士袍子,滿身都是桃符銅錢。

至於金花奶奶說的那個他?估計人家大人物事兒忙,壓根兒沒空搭理我。

最後一口孜然雞味塊咽下肚子,我打開音樂,準備在俱樂部休息室小恬一會兒。

沒錯,因為天生對靈異事件有接觸,我選擇在一家劇本殺俱樂部兼職寫劇本,不過還是個學徒。

大學生畢業是生活難,工作也難。

今年六月的天氣燥熱得厲害,我聽著音樂又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

半夢半醒間,我感覺有人牽起我的手帶著我往一個黑霧林裡走,牽我的手乾枯又粗糙,隨著走動,時不時飄來一股陳年老木泛黴的怪味,聞得我心頭壓抑不已。

本來做夢已是常態,但不知為何,今日這夢來得我背脊發毛,更可怕的是,我無比真實的感覺到,有雙鋒利的尖刺在我頭頂試圖刺穿我的腦袋。

千鈞一發,我正要咬破舌尖血試圖掙脫,忽然,一雙冰涼的手扣住了我的肩膀,我的身體就如瞬間置於冰窖中。

這是一雙男人寬厚的大手,骨節分明的指尖像是要嵌入我的血肉,頓時痛得我細汗淋漓。

“放手,她是吾的人。”

清冷而鬼魅的聲音在耳後響起,透著一股不容拒絕的威嚴。

我被這聲音驚得身軀一震,但拉著我手的人聞言卻並沒有鬆開,反而猛然一發力,一張死了很多天一樣灰白溝壑的臉赫然貼了上來。

“是我的!”她陰森森低語。

我一瞬間毛骨悚然,想大聲呼救,眼前的死人臉沒給我機會,霎時扯著我往黑霧裡急劇下墜,她眼窩深陷得像沒有眼珠,但我卻能感覺她正死死瞪著我。

在即將被拉入深淵時,我猛然睜開了眼睛。

空調不知何時被打開,溫度開到了最低,四周黑漆漆的,我的衣服卻已經濕透。

一種無儘的恐懼爬上了我的背脊。

夢裡那個恐怖的臉,到底是誰?

還有那個說話的男人。

難道是抬棺那晚救我的那個人?

寂靜的休息室,隻有我急促的呼吸聲。

這次的夢與以往都不同,就像特彆真實的經曆了一樣。

難道真像金花奶奶說的那樣,他來討債了?被抓住的肩膀仿佛現在還隱隱作痛,汗液從脖子上滾落,我喘著氣想擦拭。

燈“啪”的一聲,瞬間通亮。

門口站著個白影,直接給我嚇得兩腿一蹬,從椅子上側翻了。

在看清來人正在門口捶門憋笑時,我直接脫了鞋子砸了過去。

“林若若!你是不是有病啊,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啊!!”

林若若是我發小兼閨蜜,從小到大,因為我身世的傳聞,村裡其他小孩兒都不跟我打交道,隻有林若若,從小就揚言,她才不怕這些。

“好了好了,我錯了我錯了,”穿著白裙子,有些白皙纖瘦的林若若趕忙陪著笑臉來攙我:“我還不是看你一個人,下班了還坐那兒,也不開燈,還以為你在想賀遙的事兒想得多傷心呢,一抽一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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