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辰啊,還有多久?”
“子時,陰氣最重之時。”仁杞放下了窗簾,轉身輕聲的叮囑我們:“把柚子葉彆在身上,可以掩蓋你們的氣息,那東西就發現不了你們。”
大家夥對仁杞有一種交命的信任,二話不說,快速將柚子葉綁了全身。
我更加,一聽那東西這稱呼,肯定不是個善茬,我恨不得把柚子葉做成裙子。
“給吾留些,一會有用。”
仁杞走來,輕敲了下我腦袋。
“好。”我點著頭,給他留了些,然後開始準備我的紙棺,實在怕一會兒萬一要保命,都來不及折。
也不知折了多久,折得我困兮兮的,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睡得迷迷糊糊的,就感覺哪裡有一種吱吱吱的聲音,心頭咯噔一聲,我揉著眼睛就要找仁杞,一轉身,後麵一雙泛光的玉眼。
“噓。”仁杞伸指示意我禁聲。
我心理素質倒是越來越高了,此情況竟淡定得一批,再看那幾個警察,縮在角落睡得跟豬似的。
說好的害怕呐?
——那東西來了,在樓下,供品不見了,她想上來殺人,她喜歡偷襲,一會兒聽見敲門聲,你就把那幾個警察弄醒,她撲向警察,會被重傷,吾再與之一戰,趁機拿了她的令息,你朋友就有救了。
仁杞在腦中叮囑我,我鄭重的點頭,悄聲挪去了劉隊旁邊,靜靜的等待著即將到來的暴風雨。
一步。
兩步。
噠噠的聲音走得異常沉重,仿佛在透露著她極度的憤怒。
腳步聲停在了門外。
來了。
咚咚—
咚咚咚——
對不起了劉隊,我瞅了眼旁側幾個豬隊友,一咬牙擰上了他們的胳膊肉。
那酸爽,劉隊是當場一個驢叫,嗷嗷嗷——
這聲一出,門砰的一聲炸開了。
一雙血紅的高跟鞋踩在倒下的門板上,順著鞋往上看,血紅的旗袍上爬滿瘢痕的血藤,藤蔓活靈活現,似活的一般。
一個旗袍開到大腿根的妖冶女人,她麵容跟賀遙小姨極其相似,不過她好像更美,美出一種令人不適的妖感
“嘻嘻。”
她妖冶的咧嘴一笑,忽然就四肢著地,飛速朝我們爬來,原本被我擰得吃痛的劉隊見此,發出了爆鳴,瞬間要蹦房頂上去。
劉隊以為今天要寄了,連忙罵我們坑爹的坑貨,直到這怪物衝近他身,他身上的柚子葉加警察服閃出金光,那怪物碰上,身上瞬時爛了幾個窟窿。
“啊!!柚子葉!”她尖厲的吼著,往窗戶上退去,誰料仁杞早早埋伏在那窗簾後麵,她一退去,便被仁杞的冰刃斬首示了。
我跟劉隊都驚得屏住了呼吸,因為這被斬首的怪物她流的是黑氣,一點血液都沒有。
“陽禾,換咒語,用紙棺堵住門口,這個惡心的東西,有很多分身,將紙棺鎮殺的能力開到最大,吾要去樓下與這手下敗將再次一戰。”
仁杞說著,縱身一躍跳下了窗戶。
而樓道裡又開始傳來沉重的腳步聲。
我們幾個要嚇死,我連忙撈起一個紙棺,開始念咒:
“紙棺一懸,邪靈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