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黑氣已經將你的煞氣全部消耗,魂淨了,明天還是抓緊回歸吧,不然就真的成孤魂野鬼了。”
仁杞就風輕雲淡一句話,林若若快嚇哭了。
而那幾個大男人在沙發後麵警惕的看著林若若,應是這家夥在捉弄他們。
仁杞將我放在了沙發上,又替我放好了枕頭,摸了摸我頭頂,叮囑道:“休息才能養精蓄銳。”
我有些受寵若驚,畢竟他平時不是嫌棄我,就是嫌棄我,我害羞的點點頭,他已經去一旁打坐去了。
“禾禾,他是鬼嗎?人鬼殊途啊,你們到底怎麼回事?”
林若若蹲在我身前,半透明的魂體滿是八卦加擔憂。
“這個……”我有些頭疼:“一時半會說不清,等你從醫院清醒了,有機會再說吧。”
主要我確實還有點難受,沒想到養鬼這麼費壽命嗚嗚嗚……
“喝點。”賀遙不知何時,端了杯牛奶走到了我身旁。
我望著他擔憂的臉,忽然就想到我們在一起的日子,雖然很短暫,但其實還挺愉快的。
就像我喜歡睡前喝一杯牛奶,他知道後,每次晚上都會給我點一杯熱牛奶。
可就是這樣一個,我曾經覺得很不一樣的人,他也能在他兄弟麵前,肆無忌憚的說,他選擇和我在一起,就是因為我有抬棺人的傳說,大家都害怕,他覺得新鮮,想試試罷了。
“謝謝。”
我端過牛奶,也不是因為釋懷了過去,而是我真的有點餓了,也真的覺得沒必要去計較了。
“那個,陽小姐啊,我們是要等到天亮了才能出這個房子嗎?”劉隊弱弱的問著,握著高爾夫球杆,像是對林若若害怕極了。
“第一聲雞鳴後,就可以了。”
沒等我開口,仁杞已經閉眸替我答了。
“雞鳴,就是辰時後。”
劉隊幾人喃喃著,對即將要到來的曙光淚流滿麵。
“嘶~”賀遙捂著心口,臉色忽然白了。
“你怎麼了?”
我們幾人異口同聲的問他,大家就像報團取暖的兄弟,把對方當成了自己人一樣。
劉隊扶著他坐去了沙發,我隱隱能瞧見,是賀遙的心脈還未完全痊愈,大概是少了仁杞的靈力,心脈疼痛所致。
“你心脈還差一些靈力,這幾日白天吾就上你身,直到你痊愈,最多還有三日。”
仁杞眼眸睜開,像是自我調節完了,起身去窗戶外望向了南方。
那頭好像是我老家的方向。
“如果累的話,快睡吧,明早醫院怕是要大動蕩。”
仁杞自顧自的說著,我們一頭霧水,當然也一陣後怕。
大動蕩,是指林若若,還是指賀遙他姨夫?
大家夥折騰到現在,確實也很累了,仁杞回來了,這個房子就好像有了個金鐘罩,幾人各自在沙發上找了個舒適位置,適量的補會兒覺。
我也迷迷糊糊的要睡去,一眨眼,周圍一片冰清玉潔。
抱著我的仁杞正閉眼睡得十分安穩。
我怎麼又到仁杞山巔的床上了?他到底是怎麼移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