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杞看戲好像都看累了,他勉強撇了眼我媽脖子上的傷:“屍蠖寄生宿體後咬人,不僅會感染,還會痛不欲生好幾天,但被感染不會死,寄生才會。”
咦!
我下意識跳開了,看了看自己的手,心有餘悸,好在剛剛沒讓陽晨咬了,我今天已經痛不欲生好幾次了,再來一次人要沒了。
真是服了這蠢女人,搞出一堆爛攤子!
“禾禾你彆氣了,不值得。”林若若飄過來,我才想起,她父母還在等著,她得趕緊魂歸身了。
我抬眸望向仁杞:
“仁杞大人,她感染了還能在醫院待嗎,陽晨我們是帶走,還是……”
仁杞起身拂了拂衣袖上的灰,淡淡道:
“她待哪裡都一樣。”
“至於陽晨,暫時找個地方安置,用符鎮壓,阻止屍蠖繁殖,免得到時候無力回天。”
“帶去我那兒吧,我一個人住,房間多。”賀遙看著我,眼神真誠。
現在看來,賀遙家確實是最合適的。
我點了點頭:
“好,謝謝了。”
“要說也是我說謝謝,我沒想到我小姨一家會出這麼大的事,還差點連累這麼多人。”
賀遙雖然平時不著調,但因為最近發生的詭異事件,他忽然就變了好多。
他立馬就打了電話交代家裡的阿姨收拾房間,而後晃了晃手機:
“搞定了,隨時可以過去。”
我剛點頭,劉隊就匆匆趕來門口,急急的問我:“陽小姐,七號病房裡的人是你父親嗎?”
“應該是。”
被我媽氣急了,還忘記了我爸也在病房。
“他受傷了,不過不是很嚴重,就是找不到你們,他有點著急。”
一行人分工合作,把陽晨跟我媽帶過去時,我爸正坐著病房裡精神恍惚,他衣服上也有血,手腕處有赫然的牙印,已經發黑了。
見我們來,他眼神才勉強聚焦,顫顫巍巍起身查看我媽跟陽晨,其他根本不顧,明顯已經嚇得緩不過來了。
如此寂靜了幾分鐘,窗外天際浮現魚肚白,有人在驚呼:
天亮了——
我收回了視線,低頭望著我爸:“陽晨我會帶走救他的命,你跟這個女人不想死就自己回家待著,我希望你們惡魔的爪子不要再伸向我,否則彆怪我不顧血緣情義。”
男人十分滄桑,乾裂的唇止不住顫巍:“好,隻要能救你弟弟,爸一定不讓你媽再亂來。”
我感覺我再多看一眼都想反悔直接暴打他們,還是快速轉身離開了房間。
賀遙帶著陽晨先回了家,劉隊正監工三樓的打掃重建工作。
仁杞將西纖收回了玉冊,隨著我領著林若若的生魂趕往重症監護室。
到了重症監護室,與林若若媽媽寒暄了兩句,我又跟仁杞確認了一下將生魂打進軀體的方法,悄聲無息讓林若若的魂歸了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