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蒹葭上半個身子,全都壓在沈鶴亭的雙腿上。
“嗯!”身下的男人一僵,嘴裡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
兩個人本就隻穿著單薄的寢衣,隔著一層柔軟的衣料,彼此的肌膚緊緊貼在一起。
炙熱如火,是他。
溫軟如玉,是她。
“對,對不起侯爺,我不是故意的。”蘇蒹葭從未與一個男子如此親近,她心跳如雷,渾身血液一股腦湧上那張桃花粉麵,她的臉是燙的,就連耳尖也跟燒起來一樣,濕漉漉的眸子滿是羞惱。
完了,完了……
侯爺該不會以為,她想要勾引他吧!
沈鶴亭耳邊傳來砰砰砰的聲音,一時分不清楚,是他心跳的聲音,還是她的心的亂了節奏。
隔著重重帷帳,漏進來一絲昏暗的光,氣氛曖昧至極,他墨眸深邃,望向趴在他膝上那人,隻見她鼻子撞得通紅,黑白分明的杏眼中洇著水汽,似萬千星辰跌墜其中,他喉結滾動,吐出兩個極沙啞的字,“無礙。”
語罷,他朝她伸出手來,想要扶她一把。
蘇蒹葭慌忙想要從沈鶴亭身上起來,怎料越慌越容易出錯,她一手撐在榻上,一手竟放在一個不可描述的地方。
等她發覺的時候,一道驚雷在她耳邊炸開,她整個人僵硬如石,傻呆呆看著沈鶴亭,如果,她說,她真不是故意的,他信嗎?
縱然有傷在身,可沈鶴亭到底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他倒抽了一口涼氣,既好笑又好氣,嗓音暗啞,“你摸夠了嗎?還有你準備在我身上趴到什麼時候?”
“啊!”一時間蘇蒹葭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她手腳並用從沈鶴亭身上逃離,像是一隻驚慌失措的鳥兒,縮在床榻最裡麵,背對著沈鶴亭,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可惜沒有地縫給她鑽,她隻能拉過一旁的錦被,將自己整個人都埋在裡麵。
錦被裡傳出一道悶悶的聲音,“請侯爺恕罪,我,真是無心之過……”
屋裡氣氛仿佛凝固了一樣。
沉默,死一樣的沉默。
蘇蒹葭鵪鶉一樣躲在錦被裡,她惴惴不安,莫非侯爺真生氣了不成?
沈鶴亭“……”
他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嗎?
蘇蒹葭越想越慌,就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起來,她若想在沈家站穩腳,第一,必須保住沈鶴亭的性命,第二,得借他的勢,若是真惹惱了他,反倒不妙!
時間流逝的極為緩慢,也不知過了多久。
在蘇蒹葭以為沈鶴亭不會理她的時候,沈鶴亭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你是準備把自己給悶死嗎?”
她這才把頭伸出來,隻背對著他,一眼都不敢看。
尷尬的氣氛在兩個人之間流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