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百姓皆有些不可置信,“我一直以為是蘇家長房,借住在二房這裡,沒想到這宅子竟是長房的,二房才是客居。”
當下眾人臉色各異。
有人大聲質問道“那他們有什麼資格不讓蘇家大姑娘進門?”
這些年孟氏反客為主,她早就忘了,誰才是這個家的主人,驟然被人提及此事,她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丟了麵子不說,就連裡子也被人扒了乾淨,她神色一凜,怒不可遏看著阮氏,“嫂嫂,我不過就事論事罷了,你捫心自問我說的哪句話不對,你竟要與我們二房分家?”
分家?
蘇蒹葭忍不住嗤笑道“二嬸,何談分家?你們二房吃的,住的,用的,就連二叔納的那兩房妾室,哪樣用的不是我阿娘的嫁妝,這偌大的宅子,還有裡麵的仆從,以及一草一木,有哪樣是你們二房的?”
“二嬸怕是得了健忘症吧!要分家回隴南去,這裡你們分的著嗎?倒是你們在我家白吃白住十五年,這又該怎麼算?”蘇衍也被他們的無恥給震驚道。
在場一片嘩然。
“不說不知道,世上竟還有這樣的事,吃的,住的,用的全是自家嫂嫂的嫁妝,就連納妾的錢都是,蘇家二房真是太不要臉了。”
“虧得蘇家二老爺還在朝為官,依我看那些聖賢書都被他讀到狗肚子裡去了,還有他兒子蘇聞也是,就這還在國子監求學,簡直玷汙了國子監的名聲。”
“誰說不是呢!古往今來隻有那最沒出息的男子,才會用自家娘子的嫁妝,用嫂嫂的嫁妝,養活自己一大家子人,簡直畜牲不如。”
“就這他們還想把蘇大姑娘趕出家門,他們憑什麼?憑厚顏無恥嗎?”
孟氏被這些話戳到了肺管子,她整個人一下就炸了,急赤白臉看著阮氏他們道“你們胡說,這宅子是你們長房的不錯,可這些年卻是我們二房養著你們,如今你們反咬一口,說我們二房吃你們的,用你們的,如此顛倒黑白,你們便不怕遭報應嗎?還有沒有天理了?”
蘇宛兒怔住了,她一直以為這是他們二房的宅子,府裡的下人,也全都是他們的,等她回過神來哭的那叫一個可憐,“伯母,大姐姐不帶你們這樣欺負人的,吃我們的,用我們的,你們紅口白牙這麼一說,倒成了我們二房占了你們長房的便宜。”
蘇衍張嘴就要反駁他們,蘇蒹葭給了他一個眼神,她似笑非笑看著孟氏與蘇宛兒,“若我記得不錯,二叔隻是戶部一個五品參事,他一年的俸祿,頂破天也就二百兩銀子,二嬸身上穿的可是蜀錦,一匹就要百兩銀子,二妹妹頭上那頭珍珠的頭麵,更是出自碧玉軒,少了三百兩銀子拿不下來,二叔哪來這麼多俸祿,莫非這些都是他貪墨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