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鶴亭快要忍不下去的時候。
“侯爺好了。”這幾個字宛若天籟。
“多謝!”他緊繃的身子驟然一鬆,不著痕跡長長出了一口氣。
“那我先出去了。”蘇蒹葭把東西收拾好,她轉身就走。
沈鶴亭望著她逃走的背影,唇畔不自覺帶了一抹弧度,若真是不害羞,那她跑什麼跑?
他已經可以確定,他確實中毒了。
想必母親又將她請了回來。
上好藥之後,他把蕭戰喚了進來。
從蕭戰嘴裡,他得知自己昏迷後的事,他也是第一次聽說毒經,世間竟還有這種東西,到底誰處心積慮想要害他。
“侯爺,會不會是夫人?”蕭戰大膽說出自己的猜測來。
沈鶴亭想起她羞的脖頸都是紅的模樣,這樣的人拿不起殺人的屠刀,“不是她,叫人去查,無論如何也要找出毒經,更要找出毒害我的凶手。”
蕭戰,“可是,徐老說毒經早已經失傳了。”
沈鶴亭臉上多了一抹笑,隻是絲毫未達眼底,“既已失傳了,怎會出現在我身上,徐老隻知這是毒經上的毒,這連這是什麼毒都不知曉,叫我如何安心?”
“侯爺說得對,隻是夫人身上頗多疑點,她當真可信嗎?”蕭戰有些不放心。
沈鶴亭眸色冗長,“不急,她人就在眼皮子底下,總有看清楚那一日。”
蕭戰轉身準備離開。
沈鶴亭突然想起他剛才的話,“顧家,是哪個顧家?他們可真是好得很,竟欺辱到我們侯府頭上來了。”
蘇蒹葭再不敢踏進內室,她叫人在外室添置了張軟榻。
沈鶴亭剛醒,老夫人那邊就得了信,她高聲念了幾聲佛號,扭頭看著徐媽媽說道“你盯著些下麵的人,若有人敢對蒹葭不敬,立刻稟告我。“
流雲居。
“什麼?你說父親已經清醒過來!”聽著侍衛的話,沈追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明明蠟燭裡的解藥已經失效。
父親怎會清醒過來?
沐雲舒惡狠狠道“表哥,難道我們就這麼放過蘇蒹葭那個賤人,她不僅破壞了我們的計劃,還把掌家的大權都搶過去,以後還不得騎在我們頭上作威作福,我不管,無論用什麼法子都得除了這個賤人。”
沈追就甘心嗎?
把寫好的信用蠟封好之後,沈追冷哼一聲,“你以為她現在掌家是什麼好事?對牌在她手裡,無異於催命符,首先饒不了她的就是二房那些人,你知道這府裡有多少人是二房的?隨便拎出來一個就夠她喝一壺了,這家她怕是掌不了三天,就得灰溜溜把對牌交出來。”
沐雲舒一想,槍打出頭鳥,蘇蒹葭就等著吧!
二房那些人,知道老夫人將掌家權交給蘇蒹葭之後,一個個全都氣得夠嗆。
被長房管了一輩子還不夠,臨了一個買進門衝喜的下賤胚子,也想管到他們頭上來,二房的老夫人氣得連飯都吃不下。
秦氏也窩了一肚子火,“母親,你彆著急,不就是個小門小戶的丫頭片子,她管理過中饋嗎?兒媳我動動手指,就能把她收拾的服服帖帖的,這長房若是實在沒人了,不如把家交給我們二房來管理。”
二房的老夫人看了她一眼,“記得做的隱秘些,如今蘇蒹葭可是我那大嫂的心頭寶,沒見她連自己的女兒都不疼了。”
翌日,一早,蘇蒹葭就去壽安堂給老夫人請安了。
見著她老夫人的態度彆提有多和善了,還溫聲囑咐她,掌家時若是遇到拿不定主意的事就來問她。
給老夫人請安之後,她與沐雲舒一前一後從壽安堂出來。
“雲舒,母親有一事相求。”她故意落後幾步,與沐雲舒並肩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