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庚猜的不錯,她確實準備回家找父親幫忙,若讓這個五個賤人繼續在家裡作下去,用不了多久她會瘋的。
蘇蒹葭回到聽雨軒沒多久,淺月就回來了,說雲蕖的規矩已經學的差不多,她點了點頭,雲蕖一看就是個上進,且有野心的姑娘。
她忽然想到一件事,一把握住淺月的手,“你再去尋幾個人,記住一定要把他們給尋到,等找到了人,你先給他們些銀錢,把他們給安置好。”
她一時半會沒辦法把沈追踢出國子監,但對付蘇聞還是有辦法的,既然知道他不是個安分的,就該早早讓他滾出國子監,離阿衍遠一些。
淺月拿了銀子,立刻去辦這件事。
國子監。
君子有六藝,若無意外一般上午皆是大儒講學。
今日講學的是周大儒,蘇衍來了這裡才知道,從前的書院與這裡的差距,聽周大儒講學真是受益匪淺,他正聚精會神聽著。
突然進來一個仆從,在周大儒耳邊低語了幾句。
周大儒當即皺眉,臉上帶著明晃晃的不悅,“誰是蘇衍?國子監門口有人找。”
蘇衍一愣,這個時候誰會來找他?
“學生蘇衍見過先生。”他起身對著周大儒拱手一禮。
周大儒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你去吧!”
蘇衍謝過之後,提步要走。
周大儒突然又道“私德敗壞,行為不檢,誰的舉薦信都不行,以後你莫要在來國子監了,從哪來的,回哪去吧!”
私德敗壞,行為不檢?
“先生此話從何而來?”蘇衍心中警鈴大作,寥寥數字,便可毀了他,他舉止有度再行一禮,“這話學生不認。”
“你去看了便知。”周大儒將他趕了出去。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蘇衍步履匆匆。
沈追已經先他一步得到消息,他臉上多了一抹陰鷙的笑,雲舒與孩子的事,難保蘇蒹葭沒有從中作梗,她不是最看重這個弟弟嗎?他偏要毀了他。
這個蘇聞辦事倒是妥帖。
“嚶嚶嚶……”還沒有走到門口,蘇衍便聽到一陣女子的抽泣聲,他不由得加快腳步。
“蘇郎,你為何不來找我,你我早已互許終身,你說了,你一定會娶我的,我這才將清清白白的身子給了你,沒想到你就此音信全無,可憐我懷了你的骨肉,你可不能不要我們母子啊!”他一個出現,一個懷著身子的嬌俏婦人,先是一頓哭訴,然後就往他懷裡撞。
嚇得蘇衍連連後退,“你是什麼人?我根本不是認識你,你不要信口胡言。”
那與他年紀相仿,已顯懷的小婦人,頓時傷心欲絕看著他,“蘇郎,你好生絕情啊!花言巧語騙了我的身子,還有我這顆心,現在翻臉不認人,說不認識我,你怎對得起我?”
“你住口,休要汙我名聲,我何時何地見過你?你腹中的孩子與我何乾,誰負了你,你找誰去。”蘇衍臉色難看極了,事到如今他已清楚,他這是被人給算計了。
“蘇郎,你非要逼我,拿出你送我的定情信物嗎?”那小婦人哭的傷心欲絕,顫抖著從袖兜裡拿出一塊玉佩。
蘇衍麵色一僵。
“見過祭酒大人!”就在那時,負責守門的幾個人,紛紛轉身對著一人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