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子監建在京都東北角,占地極廣,此處除了國子監,什麼都沒有,究竟是去哪裡,才能路過國子監?
叫人給他傳了話還不夠。
專程而來就專程而來,非說什麼路過!!
沈鶴亭三兩步便走到她身邊來,有人撐腰這是好事,蘇蒹葭麵上帶了幾分委屈,“也不是什麼大事,不過有人說我,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說阿衍道德敗壞行為不檢。”
說著她聲音一低,帶著吳儂軟語的腔調,“侯爺我很難養嗎?”
沈鶴亭隻覺得似有羽毛從他的心頭輕輕劃過,他心尖一顫,認真想了想,然後一本正經道“夫人自是不難養。”
旋即他臉色一沉,“這話是誰說的?”
周大儒“……”
這可是手握重兵,剛擒獲戎狄太子,立下不世之功的長寧侯!
“是老夫失言,老夫在這裡向夫人,還有蘇少爺道歉,還望兩位大人不記小人過,莫要與老夫計較。”他立刻拱手跟蘇蒹葭與蘇衍道歉,生怕慢了得罪長寧侯。
“先生以後還是慎言的好。”蘇蒹葭眼底含著嘲弄,瞧這就是權勢的好處,難怪人人都想要權勢呢!
“是是是,夫人說的極是。”一直目送蘇蒹葭與沈鶴亭離開,周大儒才抬手抹了一把頭上的汗。
他豈會不知蘇蒹葭與蘇衍的身份,隻是從未將他們放在眼裡罷了,一個小門小戶的女子,不過因為衝喜才嫁入侯府,瞧不上他們的大有人在。
沒想到長寧侯竟然親自來了。
以後怕是得重新審視他們二人的身份了。
“侯爺這是去哪裡了?”上了馬車,蘇蒹葭隨口問道。
她不過想找句話說罷了,怎料沈鶴亭微微一怔,他坐的筆直,輕咳了一聲,“不過是出去轉轉。”
蘇蒹葭側目,所以轉著轉著就來了國子監?
其實她有些想笑,因為像沈鶴亭這樣的人,根本不擅撒謊。
“我叫人準備了食材,打算給侯爺熬湯,這個時辰侯爺應該還喝的上,希望侯爺不會嫌我廚藝太差。”
沈鶴亭嘴角勾起一絲微不可察的弧度,“不會。”
一到侯府兩人便分開了。
沈鶴亭去了書房。
蘇蒹葭則準備去灶房,沈鶴亭在國子監露了個麵,對阿衍來說意義非凡,以後不管誰想動阿衍,都得掂量掂量。
沒想到管家追了上來,遞給她一張燙金的請帖,“夫人,寧安公主叫人送來請帖,邀夫人五日後去城外行宮賞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