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徐媽媽來報,舟哥兒倒是救回來了,不過這會起了高熱,嘴裡一直說著胡話。
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對孩子來說,高熱同樣是致命的,一不小心就會燒壞腦子。
老夫人皺著眉抱怨了幾句,“今年這是怎麼了?府裡一直禍事不斷,真是叫人不安。”
蘇蒹葭沒有接她的話,等老夫人抱怨完,她說起沈青芷的事來,“母親,我想了一夜,覺得世子夫人這事,若想緩和,咱們得從世子身上下功夫,老話說得好,一夜夫妻百日恩,他們之間總有幾分情分在的,隻要世子開口讓世子夫人回去,就是國公夫人也不好說什麼。”
老夫人還是愁眉不展,“可世子都已經在和離書上簽了字,他若真念著芷兒的好,又怎會如此?”
蘇蒹葭早就想好說辭,“可他那日並沒來,這就說明他心裡還是有世子夫人的。”
她說的老夫人心中一動,就連心裡的鬱結都散了幾分。
“蒹葭,還是你有法子,這事你來安排吧!”
蘇蒹葭巴不得如此,她點頭應下。
待她離開後,沈青芷來了老夫人這裡。
“芷兒,你這還病著,怎麼就出來走動了。”老夫人趕緊叫人扶著她坐下。
沈青芷在牢裡熬了幾天,人瘦了不少,臉色也不怎麼樣好看,她沒有說自己事,開口提起舟哥兒的事,母女兩人說了幾句。
倏地,她話鋒一轉,“母親難道不覺得嗎?往年咱們府上哪有這麼多糟心的事,隻今年就好像撞了什麼邪物一樣,接二連三的發生禍事,還有前幾日,蘇家竟蘇宛兒的棺木擺在門口,這得有多晦氣。”
老夫人本就這麼覺得,叫她這麼一說,心就更慌了,“芷兒,依著你說該怎麼辦才好?”
沈青芷嘴角閃過一抹冷笑,“母親,二哥不就是經高人指點,才逃過一劫嗎?不如把那個高人請來,讓他看看咱們這府裡,可是出了什麼邪物。”
老夫人有些遲疑,“這哪裡是樁容易的事,那樣的世外高人,可遇不可求,咱們去又該哪裡找呢?”
沈青芷開口攬在自己身上,“母親就放心吧!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我這就叫人去找,一定把他給請回來。”
老夫人巴不得這樣,“能請來自然是好。”
沈青芷一臉獰笑,她心滿意足的離開了秋白院。
她要讓蘇蒹葭那個賤人死!
傍晚,沈追從國子監回來後,果然跟沐雲舒大吵了一架。
查賬也就算了,她竟然敢去動沈觀山的獨子,沈觀山是什麼人?
他可是出了名的笑麵虎,心狠手辣,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要人命。
那邊,沈觀山也回了家。
大夫施了針,又給舟哥兒灌了藥,可舟哥兒依舊高熱不退。
沈觀山的官職不高,他特意來尋了沈鶴亭,讓他幫著請了一個太醫,太醫來了之後,舟哥兒才好了點。
秦氏在沈觀山麵前,哭哭啼啼的,“定是沐雲舒那個小賤人,把咱們的舟哥兒害成這樣的,夫君,你可要給舟哥兒報仇呀!”
沈觀山抬頭看了她一眼,“行了,就是你不說,我也會這麼做的。”
他眼神陰冷,後宅的爭鬥他不管,可既然動了他的兒子,那可就彆怪他不客氣了。
沈追臉色陰沉回了書房,本來他滿腹怒火,不曾想他前些日子送出去的信,突然收到了回信。
望著手裡那張薄薄的紙,他臉上的陰鬱瞬間消散,“快,快去查,我要知道父親和蘇蒹葭,可是真正圓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