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說什麼。”常青笑嘻嘻的,盛老太太對著她可沒有嬉皮笑臉:“你要說什麼,認真的說,好好的說,彆糊弄我,怎麼想的就怎麼說。”
常青的話都是在一個調調上麵保持的很平穩:“……其實姨媽和青澄姐也不喜歡這人的,但是她們都怕。”怕陶禦達生氣,怕陶禦達折騰,姨媽嘴裡講著為了青澄姐,其實就是被奴性慣了,不會想離婚的,甚至如果姨夫怎麼樣了,她覺得姨媽一定會超傷心的,甚至還會活不下去,某些現實就是這樣的滑稽,她儘量不理解,也沒辦法去試著理解,青澄姐的原因就更加簡單了,父親是家裡唯一說了算的人,母親沒有話語權,而且她媽也絕對不會站在她的一側。
盛老太太看著常青,臉上有讚許的神色,這孩子活的挺通透的,事情看得也明白。
“姨媽都要怕死你姨夫了,但是她不會承認的,講一千句一萬句不好那也是自己的男人會護著的,護著護著呢就把女兒給忘記了,你姐原本就是有這樣的血緣,爺爺奶奶家的人都是那樣的自私,她能好到哪裡去?說爸爸坑她,那媽媽乾什麼去了?”所以陶青澄即便現在不說,但是她心裡對她媽一定是有意見的,是何種意見,那就要看她怎麼想了。
“其實我覺得,姨媽開口講,弄不好姨夫也會聽的……”
盛老太太冷笑幾聲:“你不了解你姨夫這人。”
女兒就是附帶品,不重要的,甚至都不如他看中的女婿重要,陶青澄也不能說是傻,她很清楚自己的地位,自己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靠誰得來的,在清高的人她沒本事,隻能聽家裡擺布,這個婚她不結,她媽就得死在她前麵,其次她自己什麼也得不到,真的願意過日子,當初就不會和周曄掰了,那時候她自己多願意,還不是跪在現實麵前了。
某些事情她看得懂但是當著女兒不能說的直白,在盛明安的心裡,陶青澄孝順得不得了,聽話的不得了,什麼方麵都是最優秀的最好的。
“那你要幫著說嗎?”
“不幫。”盛老太太斬釘截鐵道,“你覺得我應該說?去攪合黃這個婚事?”
常青想了想搖頭:“……你說了也不會有人理會的,姨夫還是會讓他們結婚,青澄姐依舊不會聽你的話,姨媽依舊還是不敢吭聲隻能背後和你講,壞人就你全部都做了,姨夫現在已經恨你恨的半死。”從她去了姨媽家,姨夫就開始不登盛家的大門了,過年不來姥姥過生日也不來,全然就是當做這個嶽母不存在一樣,無非就是當時養她作為一種條件,“我覺得自己挺壞的,姨媽收留了我,待著我好,青澄姐對我也好……”常青覺得自己的內心裡一定就住著一個不太懂得感恩的人,雖然是姥姥起的頭,但那個時候不是姨媽,她就是個小可憐,可到如今了呢,青澄姐嫁了可能就不幸福,自己卻站在這裡輕描淡寫的說著這些話,分析著姨媽的性格,她很壞!
也許她這樣的人就叫做白眼狼。
常青還在低落當中,盛老太太道:“誰都有自己的造化,彆人幫不上,看得清講不清,講得清人家也不信,該幫的幫儘本分,不該幫的也無能為力沒什麼壞不壞,人自私點好,但彆自私過頭就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