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都買就不考慮家裡的條件?我和你爸這眼見著就都要下崗了,下崗以後就沒錢賺了,你這一個月高過一個月的消費,你是想怎麼樣?把房子賣了給你拿去買衣服當生活費好不好?”錢鑫翻臉。
一切的源頭就是錢,都是錢鬨的。
盛國文這個廢物,他要是有他哥或者他姐夫一點的本事也不會叫自己和女兒算的這樣的清楚,陶青澄念書的時候彆說一千兩千,就是一個月五六千也是供得起的。
這是錢鑫自己一廂情願的認為,事實上陶青澄對穿對擦花的錢都是極少數,她對這些不在乎,那些也都是家裡個備好的,吃的方麵盛明安自然不會委屈女兒,可一個寢室住著,你天天開小灶,讓彆人看著嗎?陶青澄念書的時候頭腦是很清楚的,甚至有同學和她借錢,她這個月借了,下個月就會找借口提前和彆人借錢,她不缺錢花,但是討厭彆人對自己開口提這些,乾脆我就先開口堵住你們,我借了你們總不好在繼續開口吧,學校吃不好一個月她媽會過來一次,來這麼一次就帶著她去改善夥食了,或者過年過節回家,家裡什麼沒有吃的。
一個呢是家裡有這個條件,在學校裡過著寢室中間標準的日子,一個是家裡沒條件,偏偏過著公主一樣瀟灑的日子。
盛黛瑤聽自己媽這樣說,馬上就還嘴:“那我就不念了,你看這樣還省錢了,也彆難為了,我出去找個工作我來養家。”
錢鑫被女兒氣的臉發白,胸口上下起伏個不停,有心罵她兩句,這是自己親生的,罵生分了怎麼辦?真的不念書怎麼辦,彆的孩子估計花錢也是這樣,也就常青沒指望所以花的比較省,不忍心苛責孩子。
母女倆生著悶氣,孩子的姥姥登門了。
錢鑫她媽這些年是越來越艱難,生活水平不停下降,萬幸就萬幸在她老頭子去世以後單位可憐她沒有工資,就由丈夫的單位給她開一份工資,而她自己不是因為沒有工作,當時有政策,就是沒有老伴的人又到了年紀沒辦法出去找工作的,社會街道給補開一份工資,工資的數目不多和盛老太太的退休金差不多,她每個月就開兩份工資,不能說生活條件多好,但絕對是能生活下去。
“這是怎麼了?孩子難得回來一趟,你說她乾什麼?”當外婆的不願意了。
好不容易養出來個大學生,你這見天的尋孩子麻煩,是親媽嗎?
“我乾什麼,你怎麼不問她乾什麼?上個月花了四千多,這個月又回來和我要錢,我哪裡有錢?”錢鑫說到傷心處就哭了起來,她一個女人撐起來一個家容易嗎?裡裡外外都需要她來打點,丈夫是一點事都不能做,錢錢賺不到,事情事情不會辦,一錐子下去放不出來一個屁,女兒女兒不貼心,是考上大學了,隻是還沒讓她高興兩天呢,這花錢的本事是越來越強。
自己也是個女人,也是需要人疼的,真的下崗了她怎麼辦啊,出去打工她也不會什麼,看人眼色賺錢就那樣容易的嗎?
後悔的根源就是自己當年選擇了盛國文,眼不眼瞎現在就瞧出來了。
“我當是什麼事呢,她念書花錢的地方多著呢,同學之間的走動都要用到錢,你就讓她守在寢室裡哪裡也不去?”女孩子就得多見點世麵,現在這世道辦什麼事情不要錢,她相信外孫女是有分寸的,拿出來自己的一張工資卡塞到盛黛瑤的手裡:“不夠就先花這個,彆聽你媽的,你媽也沒念過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