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是熬夜後遺症,看見什麼都不想吃,就算是有胃口的,吃到嘴裡也不想吃了,覺得味道不對。
“不了。”輕聲說。
外麵樹枝上的彩燈變換著顏色,那顏色一眨一眨,照亮了周圍照亮了地上的路,燒烤店的玻璃上也偶爾會有些彩光,彩光裡有一種沉靜的溫柔。
她張口張衡不會拒絕她,可哄回來以後呢?
以後的路要怎麼走,常青突然覺得茫然。
趙琴琴還在嘮嘮叨叨:“……真的離開他就是你損失大了,怎麼說他那家庭是很不錯的,張衡也不像是那種會亂來的人,他一直喜歡你,等到結婚,錯不了的。”
“不是你說,我和他走不長遠的。”常青沒好氣的看著眼前不停插刀的密友。
“我還說你屁事都乾不成呢,你不也乾成了,我說過的話多了去了。”
常青拿著筷子低聲說了一句什麼,趙琴琴沒有聽清,她抬頭看常青,見她有點鬱鬱寡歡的,頓了頓:“我那些話其實也可以反過來說,靠男人也不見得都能靠得住,萬一你們不成,他媽在嫌棄你一類的,瞧不上你家庭,到時候嫁不進去那就賠了夫人又折兵了,先搞好自己的學業,不管怎麼說,以後我們畢業混個響當當的名頭還不難……”
常青白她:“大小姐,真是什麼話都是你講的。”
好的也是你,不好也是你。
“吃吧吃吧,今早有酒今朝醉,想什麼男人,男人都是禍水。”
……
“衡衡,出來吃水果。”張衡的媽媽叫著兒子。
張衡從房間裡出來,他爸還在看報,張衡媽媽看著丈夫道:“陪孩子一起吃個水果,那報紙就不要看了。”
老張笑嗬嗬的就放下了,插起來蘋果片咬了一口,嗯,又脆又甜。
“上火就多吃水果,你這嘴上的泡怎麼還不掉了?”
張衡的嘴周圍起了一圈的泡,下去又起來,起來又下去的,反複的起個沒完,張衡媽媽看了兒子一眼,她養的,細微動作都逃不過眼睛,能讓衡衡這樣上火的,除了那個常青還能有誰,就是不清楚是吵架了還是怎麼樣了。
她說不管以後就真的再也沒有管過,她的態度是很堅定的,戀愛你們隨便談,結婚甭想。
張衡靜了一會,手裡的草莓放了回去;“你們吃吧,我不想吃。”起身回了房間,拉開椅子坐了進去就一直發呆,兩個月了沒聯係過,她沒提分手不分手的事情,自己也沒有提,可這樣僵持著不是辦法,心心念念喜歡的人,怎麼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